我向她赔罪道:“姑娘莫怪,云某一介粗人,在边关和战士们呆惯了,说话自然粗俗。姑娘想住哪便住哪,哪怕和我住在一起也行,不要有太多顾虑。”
有一瞬间,我看见姑娘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好歹没有再哭了。
她抬头,怯怯地看了我一样,似乎是怕极了,弱弱道:“夫人,奴想与阿景住在一起。”
我正要欣然答应,心想美人开心就好,夫君瞪了我一眼。
“没问题。”我完全无视景忠,拍了拍胸脯,豪气地冲姑娘说道。
姑娘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看起来应该是过于惊喜,而我的夫君呵斥道:“成何体统!”
我分了个眼神给他,“怎么?”
景忠:“一个妾室怎可有主母才有的权利?”
我就是再怎么粗俗,也知道姑娘家是在意名分的,谁不想当个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果不其然,姑娘的脸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勾起了唇角,快的让我以为那份黯淡只是我的错觉,她柔声道:“是娇儿僭越了,请夫人恕罪。”
我眼看她要双膝跪地,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姑娘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礼节,咱这里不用搞这些虚的。”我把她扶稳,视线和夫君对上,“外人又不会到内院去,谁知道这些有的没的?你把她带回来,自然要待她好,我们得满足她的心愿。”
景忠气得脸色铁青,一挥衣袖,咬牙切齿道:“夫人还真是大度。”
他头也不回的进了义阁,把我和姑娘丢在原地。
姑娘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抬眸看着我:“夫人好手段。”
我还没有理清楚她这句话什么意思,骨头从内院冲了出来。
姑娘一见骨头就发出嚎叫,猛地一把抱住我,把我当成柱子环住,腿夹住了我的腰。
我稳稳立在原地,因怕姑娘摔倒,两只手也将她抱住。骨头热情地蹭着我的脚,摇着尾巴。
我看这家伙也是太久没见过姑娘家,忽然来了一个,就跟打了个胜战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姑娘在我怀里发抖,我尽量声音温和道:“姑娘别怕,这狗乖的很,不咬人,它喜欢你。”
姑娘的声音也抖的不行,“你……你快让它走开!”
感觉她要吓哭了,我立马朝骨头道:“骨头,走。”
骨头没影后,她方才安下心,别别扭扭从我身上下来。
〈二〉
我有早晨练剑的习惯,尚在寅时,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在自个院子里练剑。
军营长久待着,让我有了很高的敏锐度,所以我能感觉暗处缓缓靠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