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她唤他,双手交握在前胸,一副决绝模样,“奴婢知您是为奴婢好。只是奴婢在是您的丫鬟之外,也算一名医者。虽则时锦学的不多,但家父在时,每每说医者仁心,奴婢既瞧见了这受苦的灾民们,又哪能一点力也不出?”
她这话自认为没什么不合时宜的地方,唯医者仁心这四个字让她面上略红了红。
二爷每每夸她医者仁心,都带着别番意思。若非万不得已,她竟是不敢直视这四个字。
然听得她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二爷只淡瞧她一眼,竟是连刚刚心平气和谈话的心思都淡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不知怎的,便染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虞,“倒是个沽名钓誉的。”
时锦愣了下,不知二爷此言何意。
她还来不及问,便瞧见二爷掀了帘子出去了,整个正室一时间只剩她一人。
虽则二爷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时锦却于战战兢兢外露出一点轻松来。
倒不是她不怕被罚,只她惯来于察言观色有些心得。这些个日子里发现,二爷一旦生气,便懒得理人。这对时锦来说真是再好不过,哪里管他开不开心。
她当下便让那小丫鬟给自己安排了间下人住的耳房,又寻了些热水来,很是舒爽惬意得泡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