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洗漱完毕,二爷早已躺在了床面上。
时锦步伐略顿了顿,自上了床榻,卧于二爷一畔。
自打大前日她与二爷言语不合,两人便有些瞧不过眼的罅隙。
这罅隙极细微,二爷平日里仍待她如常,只于就寝时端正严肃得像个君子。
她知二爷是在气着,但有些事儿,不是一厢情愿便可改变的。
金铃声儿响了瞬,时锦的手于暗中攀上了他的肩。
身畔的人呼吸略促了促,到底没动作。
她的动作又大胆了几分,手指下移,堪堪及腰,便被他捉住。
“别闹,”她听他道。
时锦不说话,于黑暗中固执着,与他对望。
他之于她,犹如皎月之于萤火。皎月不是她一个人的皎月,萤火却是独属于他的萤火。
他的宠让她惶惶不可终日,不知这窃来的皎月何时便会被人收去,只愿于片刻欢愉间寻得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