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抿了抿唇,大了几分胆子,抬了眸瞧他,“这件事实是不太妥当。贺神医自来便是五皇子的御用神医,寻常人等难得请动他。若私下里替人瞧瞧病便罢了,倘若他来了侯府,自然便被更多人知晓,到时候保不齐被人疑着二爷与侯爷,结交五皇子……”
眼下四下无人,时锦的声儿又小,贴着二爷说了自己的顾虑。
她果然瞧得通透!
二爷挑了唇角,双目澄明得望着她,显是存了几分满意。
被他那目光紧紧盯着,时锦双颊略略红了下,又更大胆得瞧回去,“二爷觉着,时锦说得可对?”
他但笑不语,只意态闲适得用着饭。
直至晚间卧于榻上,他才贴了她的耳畔,夸她,“我原知你聪敏,不想你能想出这般多来,该赏。”
由是压着她赐她赏赐。
时锦觉着二爷没个正形儿,特特推开他,肃了面容,“二爷!”
那声儿里已然带了恼。
齐二爷便又端正了态度,与时锦道,“你说的确然不错。不过,母亲的意思不好违逆,只得委屈委屈贺神医,多跑几个世家,替颢京的老夫人们各个瞧上一遍了!”
时锦愣怔一瞬,继而明白了二爷的意思。
若是贺神医单跑一趟靖安侯府,自然会招惹得人多思,但若是替好些人家瞧病,那来靖安侯府看诊便也不再那般突兀了。
时锦不由替贺神医默哀一瞬,摊上二爷这般朋友,便是想躲闲都不清净!
她正在心中计较着这件事儿,二爷那修长的指早便搭在了她的里衣系带处。
“神医的药,可还用着?”二爷的声儿有些哑,低声儿问道。
时锦思绪尚未回笼,只讷讷点了点头。
待得意识到二爷不正常,那金铃声儿早便簌簌而响,格外悦耳。
因着第一回爬墙成功且圆满,时锦再爬墙那便是个驾轻就熟。
除却二月十一去给崔秀才送了趟吃食,二月十四她又提前备好一食盒的饭菜与他。
临过墙时,知画有些惴惴难安,“这便是最后一遭儿了罢?我只觉着右眼皮突突直跳,你今儿个可记着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