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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梦便好似一个示警,她心中委实坐立难安,因是又生了请贺神医帮忙看诊的心思。

计议已定,她拢了拢身上衣氅,又回了屋,取了笔墨纸砚,亲自与贺神医写信。

待得墨迹晾干,她将那信收入信封,随着天光微亮,最后一点困意也化作晨间的一抹呵欠散尽。

唤了花楹过来,时锦细细嘱了她,这才着她将那信捎往永定侯府。

永定侯府是当今太子殿下赐给二爷的宅子。二爷这些日子里十日有九日耗在府里打理宅邸,又忙着婚宴应酬的事儿,真真儿是脚不沾地。

时锦原想着此事急不得,可二爷偏偏失了沉稳,一物一件务求亲力亲为。

眼见着劝不得,她也便不再劝,只安心守着宅邸待嫁。

眼下将信送往永定侯府,二爷自会往宫中递信,邀着贺神医过府一叙。

只这一等,便等了足足十余日。

时锦知宫里陛下近日身子骨不得好,想是贺神医亦不得空,便也暂将此事压住。

待得十月初十,玉和公主被匆匆发嫁骆城,时锦才收到贺神医的回信。

她扣住那信,问了递信的凉舟,“可知是谁送的信?”

“是宫里的一位公公,只说还有别的差使,撂下信便走了。”凉舟凝眉思索了一下那公公模样,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由是不再细问,只取出信纸来,瞧见上面寥寥数言,“十月十五,香居楼,松鹤间。”

落笔之处是贺神医的名讳。

她想了想,又问了凉舟一声儿,“时年这些时日身子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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