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和没想到聂羽宁这般评价,偶尔他也听同僚提起过文松柏,赞誉居多,惋惜也有,这是第一次听聂羽宁说起这个人,不禁追问道:“文公是什么样的人?”
“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聂羽宁重复呢喃着,静静坐在软榻上,屈膝抱腿,下颌搁在膝盖上,满脸追思的恍惚,整个马车内变得静谧起来。
秦谦和心中暗道:这不是个好话题,不应该好奇问出来!
久久,聂羽宁淡声说道:“德才兼备者为圣人,有德无才者为君子,有才无德者为小人。老师……大约是名门望族中的异类,不在三者之列,有原则却不迂腐,有急智却不佞行。”
“我记得,与老师初遇,也是不小心落水。”她说道这里,脸色转变得有些难看。
当年,她才四岁,在家中并不受宠,有些可有可无。
有一次,她跟着母亲林如瑜去文家做客,是文家长房的一位守寡的婶娘照顾她。她年岁小,贪玩又容易犯困,直接睡在那位婶娘的偏房里,却撞破了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