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信件只是家常的嘘寒问暖,并没有涉及实际的利益往来,只能证明光禄王爷与外族有私交,却不足以成为他勾结外族的证据。
不过……哪怕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这些书信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光禄王爷落狱后,竟一改在祭坛上的嘴脸,反而一口咬死他与牧文道并无关系,当日他亦是受牧文道蒙蔽,以为扶渊要行刺谋逆。
他大呼冤屈,拒不认罪,因着有一层叔侄的关系在,皇帝亦唯恐落下残杀长辈的恶名,不敢断然将他处死。
“有了这些书信,皇上便可以有理由处置他了。”
只要皇帝亲启看过,这些信件上的内容究竟写着什么便不那么重要了。
书房里的东西看似很多,也花费了许多时间,可却没能找到沈夕昭想要的。
他叹了一口气。
扶渊捏了捏他的手臂,安慰道:“没什么的,找不到就找不到。”
“不行!”沈夕昭却是很坚定地摇了头,“一定会有线索的!一定要找到!”
“好。”
扶渊蹭了下他的鼻尖,将他不知道从哪里蹭上的落灰揩去,“先去用午膳,午后我们去他的卧房里找找。”
对哦!还有卧房!
比起书房,卧房才是更为私密的地方。
沈夕昭眼睛亮了亮,心中希望升腾。
可另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在卧室里更是什么都没找到。几个上锁的柜子都打开了,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除了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屋里连书都没有。
扶渊检查过,那几幅画上并没有任何端倪。
沈夕昭趴在书桌上,整个人都蔫了。
“怎么会这样,究竟在哪里啊……”他满头大汗,喃喃自语着。
“不急,也许在其他地方。”扶渊取出一方手帕为他拭去额上细汗,倒也没再说不想找的话。
沈夕昭却有些着急。
他有预感,应该不在其他地方。
可他依然不敢松懈,没有颓丧太久,立马又打起精神来去另外的屋里搜。
两个人忙活到天色暗了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沈夕昭是真的有些有些绝望了。
系统的指示明明就在这里,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沈夕昭下意识摸了下手腕处的血珀,心绪稍稍平静了些。
低头时发现,腰间挂着的香囊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上头的那颗血珀珠子也不见了踪影。
沈夕昭“腾”的一声站起来。
他着急说着,开始四处寻找香囊。
“别着急。”扶渊安抚着他,“香囊重量太轻,掉下时可能不易察觉,不过我们今天一天都在这里,顺着待过的地方寻找应当能找到。”
果然,他们在光禄王爷的卧房里找到了。
香囊就落在书桌脚下,捡起来时,沈夕昭如释重负地拍了拍香囊上沾的灰。
“我太粗心了,以后……”沈夕昭的话突然顿住,目光盯着书桌看。
“阿昭,你发现了什么?”
沈夕昭的目光全在书桌摆放着的砚台上。
圆形的砚台中间还有一个四方的凹槽,里头有干了的墨迹,沈夕昭心神一动:“哥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枚方形印章?是在柜子里,你还记得是在哪个吗?”
“记得。”
扶渊很快去取来。
这是一枚玉质的方印,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沈夕昭屏住呼吸,看着扶渊心领神会,将方印向下,卡进凹槽处。
果然刚好!
沈夕昭大喜。
这样的设计很像是机关。
其实他们刚刚也检查过桌上的物品,一时间没有将不起眼的砚台放在心上,也没有将砚台和看似只是用于签字的方印联系到一起。
可是方印放下去后没有任何反应。
沈夕昭迫不及待抬手,试着转动方印,没有转动。
错了吗?难道只是巧合?
扶渊眉眼微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