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哼!”那中年男子恼怒的一甩袍袖,“此锦耳!便将汝卖去娼馆,亦赔不得此衣!”
那妇女闻言只好叩头求饶:“我儿重病,心急求医以至冲撞尊驾,还望尊驾恕罪……”
“恕罪?今不予汝几番鞭打,怎解吾心头之怒?”那中年男子一挥手,“将其带回府上!”
“还请尊驾开恩!容我儿诊治过后,民妇定当过府受罚。”那妇人一听就急了,泣告不止。
但那中年人只是摆摆手,并不理会。
不过一麻衣百姓,还是妇人。
即便打死了,以他的身份赔给此女家中些钱财也就罢了,谅他们也不敢声张,算得什么大事?
“且慢。”
刘禅看见这张刻薄的脸,终于想起来这位是哪号人物了。
这不是当初登门道歉,却还忍不住要给自己上课的彭羕,彭大从事吗?
一出门碰见这种人、这种事,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就够堵心的了。
而地上跪着的那妇人,刘禅听声音同样耳熟,这就让他的怒火又狠狠往上窜了一窜。
能让自己听着耳熟的麻衣百姓声音,毫无疑问定是棚户区中的居民。
刘禅出声制止后,便面无表情的朝他们那边走去。
彭羕的家仆见是太子,连忙停下了上前欲拉拽那妇人的脚步,躬身行礼。
彭羕见状也堆起笑脸,快步上前躬身一礼:“羕参见太子,不知太子何事来此?可有需羕效劳之处?”
如今的汉中王太子,自荆州打了那么大一场胜仗,威严气度早已今非昔比。
法正等gāo • guān大员都对其笑脸相迎,礼数周全,可不单纯是冲着他太子的身份。
彭羕纵然之前跟刘禅有诸多不快,还曾被几个大汉用拳脚“请”出了当时的左将军府,如今也不敢有丝毫不敬……至少表面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