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所以也不愿意面对沈西陆,意图把一切交给时间。
可为什么还要她遇见他呢?
为什么。
沈西陆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地等她消化情绪。
她抽泣的声音很低,湿润浸透了他的毛衣,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但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无法开口。
唐之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杏眼里眸光流转,漂亮得仿佛星辰银河,眼尾晕开红色。
她问:“沈西陆,我问你,你是在向我示好吗?”
两人一来一去,仿佛无声的较量,谁都知道彼此内心在想什么,却没有人打破这种微妙的局面。
直到这一刻。
沈西陆的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是。”
她道:“吻我。”
心里名为理智的弦,崩得一干二净。
沈西陆摘下眼镜,按在书桌上。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她陷进柔软的被褥,针织衫褪了一半,细细的吊带也向下垂落。
他吻去残留在她双颊的泪珠,又去寻她的唇。
偏偏动作是耐心温柔的,似是鱼钩上挂着诱饵。唐之秋的手攥紧,用力去咬他的唇,却被他轻柔的动作安抚,不知不觉融入了他的节奏。
意识不断下陷。
她像沙漠中濒死的鱼,在粗糙的沙粒中浮沉,一双手将她托起,本以为可以回到大海,等待她的却是冰冷的砧板。
而后就是不受控制的覆去翻来。
她的针织衫掉落在地,朦朦胧胧间,唐之秋伸手去抓,只摸到了毛衣的领子。
毛衣。
高领毛衣。
套头高领毛衣。
她一下子醒了大半。
沈西陆握住她的手,嗓音是克制的隐忍:“我自己脱。”
他撩起上衣,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僵。
极度安静的环境下,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惊乍,这敲门声便显得十分恼人。
沈西陆不为所动,正准备脱,手腕却被柔软的手拉住。
肌肤的温度烫得惊人。
身下的女人衣衫半褪,眼里水雾朦胧,似乎是勉强捡回一点理智:“去开门。”
沈西陆沉默。
唐之秋的语气委委屈屈:“去拿宵夜,我饿了。”
沈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