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两个公安面面相觑。
“师父,你刚才咋不问他们认不认识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年轻公安低声问。
“就算认识,谁会承认?再说,那个王淑梅其实很慌,你看她那脸白的,这几天肯定没咋睡觉,她现在全心全意都在寻思怎么保护弟弟妹妹,哪有闲心设这样的局报复?”
“那会不会是那几个知青……”
“你缺心眼啊,陈大丫在自己家门口掉井盖里了,那几个知青连国营饭店都找不到,怎么可能知道王家门口哪个下水道没井盖?”
“万一是路过看到了临时起意呢?”
“哦,你的意思是,她路过王家,看到有个下水井没有井盖,然后就一瞬间想到了用石头砸玻璃把陈大丫引出来追她,再让陈大丫摔进下水道?”
“不、不可能吗?”
“可能,很可能。”年长公安把手背在身后,“如果换个人在这儿,我真的会这么怀疑。”
“那你现在咋不会怀疑他们了?”
“让你没事儿多看看报纸你就把我说话当放屁!”年长公安揪住徒弟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耳边低吼,“你个大傻子,没听见那小伙子刚才说啥?‘家父谢辙’!军区领导的儿子,弄一个陈大丫不跟玩儿似的?还用得着费这劲?”
“嗷——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应该把你的嘴当屁股。”
“……”
两位公安离开后没多久,王淑梅就拽着林念禾来到了熟悉的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