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早上给他打了那通电话,又将邮件资料传给他。
里面讲明了阮梨对他的图谋不轨和蓄意接近,更是为了两个亿就卖掉了自己。
这种东西。
他不怕曝光出去。
也不怕不光彩,只是他不想看到阮梨伤心了。
阮梨在乎苏笛,这少年是她这么多年亲手养大的,如今养成的小狼反而成了伤她最重的那一个,阮梨得有多失望。
见着时序这样。
苏笛嘴角扯了扯,像是不屑,“时先生,你明白我让你来的意思吧,我只是做了中间人让你明白一点,我姐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你。”
“不过是图你的家世你的背景,要你真舍掉这些东西,你又觉得你凭什么入了我姐的眼,”苏笛笑了笑,“再说了,像时先生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是很不齿这种带有目的接近你的女人吧,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还你个清净,也好叫我姐姐自由。”
咖啡厅里。
苏笛坐在靠窗口,穿着十分得体的衣服,面色温和的少年看着书生气很重,但那双眼睛却带着不符合他年纪的冷戾。
时序看着他,语气依旧平静,“说完了?”
“嗯。”
“那行。”
话落。
时序从沙发上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苏笛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到底是不是要离开阮梨,“时序。”
时序脚步微顿,回头,“?”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苏笛开门见山问,“准备什么时候和阮梨提离婚,听说你们领了证,办理离婚手续还需要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办这件事。”
苏笛望着时序,男人穿着浅色的毛衣,站在那里,看着笔挺又透着矜贵的气质,淡淡的暖阳爬上他脸廓,仍觉冷淡,他一时拿不准主意,时序到底怎么想的。
一个天子骄子,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接近自己时目的不纯粹,带着极为阴暗的阴谋靠近,作为金字塔顶端的时序,真的能接受吗。
就算他能。
时家人呢。
苏笛觉得很有必要提醒,“时家那么庞大的家族,真的能够容忍你一直犯错吗。”
时序手里拎着阮梨为他准备的外套,目光直直盯着少年,眼神里没什么温度,看着骇人。
苏笛对上他视线,莫名觉得心慌,但又不想表现出心虚,只好硬着头皮回视。
“说完了?”
时序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所以,你准备拿着这件事要挟我,还是要挟阮梨。”
“你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