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目光落在少年垂在一侧紧握的手上,“你的东西,能威胁我到几分。”
“嗤。”
“可笑。”
时序扯着嘴角笑了声,“你大概忽略了一件挺重要的事。”
话落。
苏笛表情产生裂缝,“什么事。”
“这其中最关键的,”时序抬了抬下颚,“是我爱不爱阮梨。”
他靠近苏笛,一字一读,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落下,“只要我心里有阮梨,那些东西不过是黑白文字,不具有任何杀伤力。”
“你想拿这个让我和阮梨离婚?”时序低笑了声,垂眸,“痴人说梦。”
男人的笑意凉薄,平添几分压制感,让苏笛愣了下,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一阵凉意。
他说什么,他爱阮梨!
这念头一冒出,他又立马否认,他觉得简直可笑至极,一直流连在花丛的时序怎么可能真的爱上阮梨。
不过是仗着几分新鲜感刺激而来的激情,让人误以为是爱情罢了。
时序不可能爱上阮梨。
苏笛不信,“你爱阮梨?你凭什么说爱阮梨!”
愤怒的小兽被人踩中了尾巴,彻底炸了毛。
“你以为你和阮梨不过在一起一年,你就可以说爱她?”苏笛闭了闭眼,心像是被绑上过巨石不断下坠,“简直可笑,这么多年来陪着她的从来都是我,你凭什么一句爱她,就想从我身边夺走她。”
他满脑子都是阮梨,阮梨说她爱时序,他以为只要扯断了时序这根线,阮梨就会死心,就会认命,就会回到他身边。
如今。
时序说他爱阮梨。
那他算什么,这十几年来的爱慕又算什么,简直成了一场笑话。
他不甘心。
也不满足于和阮梨只能成为姐弟。
他要得到阮梨,他爱极了阮梨,苏笛红着眼看向时序,声音尖锐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无论如何!”
他鲜少这样失控。
从阮梨接纳他成为家人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朝着阮梨方向靠近,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弟弟,成为一个让她感到骄傲的弟弟。
成为一个,今后值得阮梨托付终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