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句话解了围,一家人重新和和气气吃上了饭。
傅主任又顺手帮俞温夹了块剃了鱼骨鲜嫩的鱼肉。
等晚上回了屋里,看见俞温蹲在床边一个人拆了包装,正在看着说明书准备安装摄像机。
“俞温。”他只叫了声名字。
“这个好像还挺复杂。”俞温对着说明书找零件,一个人好像在自言自语。
傅主任也蹲了过来,俞温没转头就嗅到了他剃须水的味道。
住久了自然知道,平时他都是早上剃须。
她放下了手里的说明书,看着他的下巴,白炽灯下仿佛青蟹色的晨曦。
男人刚剃过须的下颌,好似一副点彩派的风景画,如果仔细观察,是灵动变幻的。
中间几颗淡红色的点,格外明显。
那是她抓伤的,半个月过去,总算淡了下来,不那么违和了。
别人也许不会注意,但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她甚至想抬手摸摸他,可是,她还是把手悄悄背到了身后。她都没道一声歉,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俞温看着看着有些忘神,她懂:他不再是个青涩的少年,不再是那个胡乱一顿狼行鹰啄都能让人满足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