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底不是当事人,见陆经宇坚持,也就没说什么了。
一把剃刀一推,所有的头发尽数凋谢。
陆经宇扫了墙上的二维码,付钱。
玻璃门进来一个年轻女人,朝着老板兴奋地喊:“爸!”
“回来了?!”老板见到她也很高兴。
角落上的大黄狗突然兴奋,咧着嘴角不停的吐舌头,欣喜若狂地要跑过来,铁链在栓着它,它被迫停下来,可身体还是往前冲。
女人走过去蹲下来,顺它身上的毛,大黄狗尾巴上扬,疯狂的摇晃。
老板十分费解道:“也是奇了怪了,你这两三年回一次家的,每次一回来它都要往你身上跑。”
“那当然了。”女人说:“小狗很认主的,我可是它唯一的主人。”
小狗只有一个主人,无论多久,小狗都会永远真诚又热恋的欢迎主人回来。
陆经宇推开门,戴上帽子,走出去。
于宛走后,往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戴着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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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宛在纽芭的考核很顺利。
那天之后,纽芭很多人都知道中国来了位厉害的舞者。
刚来的时候很忙,她跟着舞团四处演出,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舞团有提供公寓,单人单间,倒也自在舒适。
她的房间有个阳台,阳光很好,于宛买了个躺椅,闲暇时间就躺在上面晒太阳,安闲惬意,有时候晒着晒着一下午就过去了。
她也有想过改变风格,穿些曾经被约束不敢穿的衣服。
等她穿上皮衣短裙,化上浓烈的烟熏装,戴好夸张的首饰。站在镜子前,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然后一句话没说就给脱了。
实在是太怪了,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换上平时常穿的淡雅长裙,化好简单的淡妆,她发现还是喜欢这样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好玩,其实她小时候在南城虽然没有固定的穿衣打扮风格,但衣柜里好像是偏温柔类的衣服最多。
那时没有该不该的概念,只是因为喜欢,所以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多点,但当钟惠和傅显义硬逼着她穿时,曾经的喜欢变了质,生理性的想要反驳他们,因此一得了自由,就要做出反驳的举动,以便证明她切切实实的不再受她们控制了。
然而多年来的所闻所见已经固定了她的审美,她没办法穿一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衣服,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费心思整这些干什么呢,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她慢慢与自己和解,不再刻意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