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善一时语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朝樱宝一指:“既然你已经病愈,不去科考,却把这几人带回家做什么?”
樱宝不等李胥回答,倨傲道:“因为他欠我的医药费,还有诊金!我当然要跟过来讨要!”
李胥点头:“侄儿确实欠了小郎中的诊金与药钱,现无力偿还。”
众人一听哗然,目光全都转向村正李继善。
全村人都知道,李胥的二十亩无赋田名额,就是让李继善家挂着的,这一挂就挂了三年。
而这三年里,李继善好像对这大侄子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仅没表示,李继善的妻子还时常在外头说,早知当年就不分家了,她家也好免一个徭役。
李继善一听这话,面色变幻莫测,顿了一会儿,忍痛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这医药费我来出!”
樱宝:“那好,一共五十两银子,我拿到就走。”
“什、什么?”李继善傻眼:“五十两?什么药这么贵?”
樱宝:“药不珍贵,能将你侄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吗?”
“你……信口雌黄!我是不会信的!”李继善又窘又恼,转身拂袖离去。
临走撂下一句:“李胥,我有事先回去,回头你去我家详谈。”
李胥望着大伯离去的背影,暗暗叹口气。
自己躺在客栈那段时间,忽然想明白很多事。
靠人不如靠己,什么宗族亲戚,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