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微微颔首,沈云柏忍不住道:“娘,就跟我以前似的,我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我给您买了套头面,您就感动不已,放心去养病,把家财全都给我打理。”
裴锦道:“你这类比,不说也罢。不过大熙和蛮夷,是爸爸和儿子的关系。即便他们跪着称我们为东方上国,那也不能一门心思霍霍咱们国库。”
沈云柏是个好捧哏,“对,臭不要脸的。”
“也有人说,大熙多给些钱财,小国却拿出了举国的尊严。可是话说回来,他们不曾受过庇佑么?不跪下磕头求罩,早就灭国了吧!
“娘说得对,做儿子的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比方说我。”
裴锦看着外头满场转象帽的李成恩就来气,“像朝丽这种脸皮特厚的,居然一年来四次之多,赚不着便宜他肯来吗?”
沈云柏继续捧,“这当儿子的,还不如我呢。”
“的确,朝贡的使团多,这是上国的体面。只是儿子叫了爹,花爹爹的钱就能理直气壮了?大熙当爹这么多年,儿子一大堆,每个都来啃老,当爹的还有肉在吗?”
“爹也太惨了。”
“他们每走一趟,要带百余人甚至几百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娘,莫非是沿途经商?”
“没错,他们的好东西都在商队里,每次都在大熙境内换回大笔金钱,进贡的东西却未必有这么好。现在,每个儿子都伸手要压岁钱,那怎么就得规划一下不是?”
沈云柏捧哏越发自然,“娘,怎么规划呢?”
裴锦正要细说,有人来找沈云柏,“沈公子,在下是御前画待诏,刚得了令,请您模仿蒙兀歌舞,助在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