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证也领了,而且……不后悔。
“决定了。”她说。
陈央叹气:“我也说不上好不好。说好吧,他以前做过那些混账事;说不好吧,他一个人带着孩子等了你这么久。反正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自己觉得好就是真的好。”
岑今轻轻哼着:“嗯,我觉得好,你放心。”
短暂的沉默。
陈央是乐天派,瞬间就把那一点伤春悲秋抛到脑后。
“老霍腿怎么样?好点没有?”
“还好,就是需要时间。”
陈央忽然笑了:“那你们……啊……就那个……”
成年人,这潜台词不难猜。
岑今悄悄看了眼霍清池,明知道他听不到,却暗暗心虚。
“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啊?夫妻间,这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嗳,岑未来,该不是你家老霍不行,让你守活寡吧?他不能动,你还不能吗?女上走起啊。”
岑今脸上发烫,暗想这陈央,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又庆幸霍清池听不到。
怕陈央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岑今匆匆挂断电话。
然后看霍清池的微博。
和岑今一样,霍清池的微博几乎是半闲置状态,只是有什么重大活动或事件,才会提一句,或者随后转一下。
不过,最新的这一条,倒是十分有活人气息。
岑今第一眼,就看到那两本他们才领到家的结婚证。
霍清池伸手揽住她的肩,低笑:“怎么样,也不表示一下?”
岑今看着被的自己,忍不住笑。
“就不回应,看你怎么办?”
霍清池松开她,拿起书,随手翻了一页。
“没事,有国家法律替我做后盾,不怕你赖账。”
瞧瞧,果然是得了手,就开始嚣张了啊。
岑今一把抽走书,丢到床下。
“霍清池!”
霍清池轻笑,那笑,怎么看都不正经。
岑今心生警惕,刚要往后躲,霍清池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用
力吻下来。
岑今支撑不住,伏到他身上。
耳边是热热的气息。
“要洞房吗?”
岑今想到陈央刚才的话,脸又开始发烫。
“你能行?”
刚说完,就被咬了一口。
最后还是按照陈央说的办法做。
卧室里很黑,外面的路灯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岑今伏在霍清池身上,呼吸微乱。
“遇到瓶颈了。”
其实是体力不支。
她疏于锻炼,平时生活习惯也不好。
霍清池在黑暗里低低地笑。最后还是他托着她,帮她冲破这一关。
岑今气喘吁吁,暗想等他好了,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他吧。
——
第二天,送满满上学后,岑今去了躺北城这边的公司,中午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那四人都已经知道岑今结婚,确切地说,是复婚的消息,一起说着恭喜。
陈洪波的孩子马上要出世了,冯健的太太又发现有了身孕,王普平和吴源浩也已经确定了婚期,一个就在明年正月里,一个订在五一。
曾经的那个小团体,都已经人到中年,相继安定下来。
就在前不久,阚海楼才给岑今打过电话,他老婆怀孕了,阚海楼自己升了职,加了薪,赶在三十五岁之前,做到了管理层。
好像一夜之间,他们所有人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归宿。
除了司仲。
趁着岑今去洗手间的功夫,几个人略微聊了两句。
“仲哥好像遇到麻烦了。”陈洪波说,“感觉挺严重的,搞不好要进去。”
本来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几个人虽然与司仲分道扬镳,内心里对司仲,总是有感情在的,不想看到他身陷囹圄,浪费时间和才华。
只是他们对司仲遇到的事都无能为力。
“未来倒是可能帮上忙。”王普平说,“霍清池应该有这个能力,他……”
“你忘了仲哥对未来做过什么?”陈洪波打断他,“就算未来有这个心,你觉得,霍清池肯帮一
个打自己老婆主意的人。”
王普平刚才是病急乱投医,现在一想,也真的是自己异想天开。
正好岑今走进来,几人默契的中断了这个话题。
——
岑今回到家,霍清池正在午睡。她一进卧室,他就醒了。
岑今坐到床沿边。
“霍清池。”
他默默看着她。
“你……”
后面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
“怎么了?”霍清池握住她的手,大概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有一点点哑,“是想说司仲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20632530”和“哀青”两位小天使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