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瘪嘴,“那——”
“阿软。”
秦砚之眉间一凝,忽然带了点莫名的笑意,将沈云归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沈云归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心底犯怂,匆匆道了声:“下次不用这样。”
又缩回了车里。
沈听月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含笑盯着两人的互动,只在沈云归匆匆回身时提醒了句注意伤口。
有秦砚之的护送,马夫赶起马来都安心不少,车子平稳的驶向盛京城,只留下马蹄印和车辙以及树林里如影随形的黑影。
.
徐年此刻实在是不好过。
他一下了马车,没等亲自去给祖父和父亲报平安,便被他亲姐姐麻溜地提进了随风院。
甫一进了院子,徐妍立即支开了下人,全然不顾他有伤在身,也不让他进屋,烈阳之下,冷冷地望着他:“这件事,是你的意思还是祖父他们的意思?”
徐年顿时僵住:“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妍冷笑一声,面露嘲讽:“你们把我当傻子不成?就那么巧,你第一次去护国寺,就偏偏遇上了沈云归她们?”
徐年的伤口隐隐发疼,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徐妍的双眼,气力不足道:“或许就是个巧合呢?”
徐妍仿若未闻,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徐年:“怪说呢。你从前是不信神佛的,我还道你是突然转了性,倒没料到你是为了这一通,我上次告诉你的话你一句也没听是不是?”
“阿姐。”徐年有些无力,“你我始终是徐家人——”
“我不是!”徐妍咬牙切齿,厉声反驳,“我宁愿从来不是徐家人!”
徐年倒退半步,再抬眸时,面上也多了几分恳求与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徐妍不依:“所以不要这条命也要接近沈云归?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情况?若非沈云归身手了得,若非她身边那暗卫实在厉害——”
徐年错愕:“阿姐?”
徐妍直视的双眼:“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和她的命。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去做这种为达目的不惜害人性命的事了?就为了要她欠你个恩情?你这些年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