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哪里是看热闹的时候。
上曲探子的事他亲自和秦砚之收尾了,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些人放着正事不做,一个两个的都跑到这宣室门口来晒太阳。
秦砚之的眉头皱了又皱,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含着探究的视线,等他回望过去,那些被他目光触及的人,立即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秦砚之:“......”
秦砚之自然明白他们这般的理由,这几日来关于徐年和沈云归的各种传闻他也听了不少,毕竟身为沈云归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他也在其中占了不少戏份,茶楼的说书人大有不讲上七天七夜不肯罢休的意味。
若非某日叫定国公和右相听了去,叫这些人消停了一些,他就要出手了。
开什么玩笑。
固然那些说书人口中他心悦于沈云归一事是真的,但他自己暗自瞒了这么久,岂能叫这些人传到沈云归耳朵里。
这些年沈云归偶尔也能听见两句自己和他之间的传闻,但他们平日里走得本就近,这些人难免产生误会,沈云归解释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就懒得解释,何况后来因为他的插手,也没多少这种话再传到她面前去。
可她之前不相信是一回事,如今这些传闻又是另一回事,之前不信,不能代表现在不信,若是传闻传得多了,她起了疑心,直接来找他对峙怎么办?
到时候当着她的面他还能说不喜欢吗?
不能。
他非常享受现在这般和沈云归相处的状态,若是叫她得知他的心思,更加亲近便是好事,若因此疏远了他,可不就是得不偿失?
他还不敢堵,表明心意也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到沈云归及笄,谈婚论嫁之时。
秦砚之轻笑一声,目光一一从门口这些看热闹的脸上滑过,笑道:“很好奇?”
他的声音温和,此刻有意放柔声线,叫人听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