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方是上曲探子,为何在上曲明显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破坏邕城之约,挑衅大蔚?
况且除了沈云归,他们都是与上曲人打过交道的人,上曲军务堂的那群老家伙阴险狡诈,阴谋诡计何其之多,以他们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派这样一群空有武力的人来夺归阙图。
秦阳眸色沉沉,皱眉间不怒自威,垂眸沉思片刻:“朕会派人再查......探真门先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秦砚之和沈云归俯身行礼:“是。”
“......”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秦阳也没让他们走,压下怒气之后,目光在沈云归和秦砚之之间流转,嘴角微扬,重新染上笑意,故意道:“阿软,朕听说,徐明家的小子对你......”他弯了弯眼,“情根深种啊。”
“陛下!”
沈云归没想到话题转得这样快,猛然抬头,耳尖迅速染上不正常的绯红,像只被人逗狠了的小兽,神色颇为气恼,“那些茶楼里的市井传言多是被人添油加醋过的,当不得真,我与徐年那些事——”她顿了顿,看了看同时将视线投过来的秦砚之和沈风还,“纯属子虚乌有。”
“哦?是吗?”秦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可跟他在徐年那里听到的不一样,“他没跟你表明过心思?”
“......”沈云归神色微顿,底气弱了不少,“......没有。”
这哪里是没有。
在场三人,哪个不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这副心虚的表现哪里是没有,就差把答案一左一右写在脸上了。
秦砚之的脸当即就黑了。
这桃色绯闻传了这么久,秦砚之本想派人去调查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实性,只是上次他带着糖葫芦去找沈云归时,正好撞见她背对着他,怒气冲冲地教训沈府的下人,不许他们再乱传谣言。
她称之为谣言,他当即就打消了警惕。
毕竟徐年对沈云归有恩,他们之间走得近些,他也没看得多重,加之他又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便没有再派人调查,偶尔听得一两句,也只是皱了皱眉,后来定国公出马教训了那些说书人一顿,他更是没怎么把徐年放在眼里。
秦砚之瞧着沈云归泛红的耳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如今看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阿软和徐年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
他微微偏头看了眼沈风还,倒是没想到这人之前还因为沈云归来找他而不满,此刻见了沈云归这副表现却没有什么反应。
他哪里知道,沈风还是早已气过了。
他虽然有种白菜被猪盯上的不爽,但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毕竟是沈云归自己的事,他这个做兄长的再怎么想,也不好真的插手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