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便连名字也不写地交上去,虽然有些过分,但是可以接受的。
皇帝觉得惠妃多事,惠妃却已经道:“陛下,此次交上来的纸张中,只有一张是这样的,臣妾命宫人筛选了一下,陛下可知道是谁人如此?”
丽嫔觉得不妙。
她隐约觉得是,但特别不希望是朱槿。
她才说了朱槿是她外甥女,朱槿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那她的颜面往哪里放?
但惠妃已经含笑道:“是朱氏槿娘,”她转头瞧着丽嫔:“果然还是丽嫔深知自家人的性格,陛下在此,也能一字不写,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可当真是大胆得很。”
丽嫔不想理惠妃,但惠妃如此说,必定是有了把握,她思量了一下,出来请罪道:“是臣妾未能管教好槿娘,让她如此放肆,请陛下惩罚臣妾吧。”
旁人就罢了,可朱槿竟不守规矩至此。
皇帝脸色也有些沉,却是摆摆手。
丽嫔不过是朱槿隔了好几辈的姨娘,管教朱槿怎么能是她的事呢?
皇帝道:“你且起来吧。”
惠妃有些冷笑,这丽嫔先前口口声声护着朱槿,不过怕她入了皇帝的眼,现在还没出事呢,不过露了个苗头,就又忙不迭地把自己摘了出去,再没一个字维护朱槿,倒是也不怕陛下一个人的怒火全冲着朱槿去了。
丽嫔回到座位上去,看了惠妃一眼,轻松自在的模样。
又继续掰她的芍药花去了。
只要皇帝不收了朱槿,那就不关她的事,堂姐妹这种东西,隔了太久,手上的一朵芍药花也比那个金贵些。
打压丽嫔实际比朱槿重要,但如今计划落空了,就又只能回到她身上,惠妃扬声道:“朱家槿娘,你御前失仪,交白纸上来,不写姓名,便以为当真没人知道了吗?”
她这样一说,原本众女正在闲聊说着话,此刻不由看向了朱槿。
真的吗?
朱槿这样貌美的女子,竟如此腹中空空?不对,这题本来就不好做,但连姓名都不写,这么相信陛下不会追究的吗?
有点欲盖弥彰的蠢啊。
怀疑的目光就落到了朱槿的身上。
目光焦点之处,朱槿端坐着不说话。
那绷着脸不露怯的样子,却仿佛有些勉强。
旁边徐思嫄反应了一下,随即目露惊讶之色,失声叫道:“槿姐姐,你竟然是在骗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