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澄点了点头:“是。”
饶如卿看着墙角那黑衣人中唯一的活口,感觉他这身装束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
空澄一拳把他后槽牙打下来之后,她给这位兄弟的下颌复位,挪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俯下身撑着膝盖看他:“我寻思你可以识趣些。说吧,谁派你来的?”
有能力养死士,还舍得一下派四五个来杀景迢的能有几人?虽然这几人在饶如卿和空澄手下走不过几招,但平心而论已算得上武功高强,杀一个在外人眼中“除轻功外一无是处”的纨绔侯爷简直绰绰有余。
即使心中有了猜测,饶如卿还是想从当事人口中确认一下答案。法律人嘛,要讲证据。
只是没想到这死士脾气还挺大,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个“哼”,就把头偏向了一边,一副就算死也不肯开口的模样。
饶如卿愣了,这反应,虽然shén • yùn不到位,但是后世教科书式“傲娇”的形是像了那么bā • jiǔ分,搭在这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很有点……反差萌???
后头的空澄看饶如卿呆在原地,只当她又是不擅长刑讯逼供而束手无策,上前一步道:“我来?”
饶如卿回过神来,存了逗逗这汉子的心思,冲空澄摇了摇头。
她这几年一张脸板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和空澄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面瘫——对不起,是冰山美人二人组。
而此时,这张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出了一个邪魅狂狷(注:饶如卿自认为)的笑容,饶如卿从椅子上站起,十分潇洒地一撩下袍,一条腿屈膝踏在了椅面上。
她再次从怀中抽出白玉箫,俯身过去,用箫的另一头抵住那人下颌,抬了起来,让他直视自己,同时念出了一句经典台词:“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