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优雅地抿了一口,没有接话。饶如卿也不急,伸手摸向袖中放着祁王府令牌的地方,轻轻地叩着,令牌中间的玉石部分隔着布料发出有些闷的轻响。
慕云深略带些无奈地看了饶如卿一眼,放下茶盏道:“慕某一定让四娘子的病按时好起来。”
这才对嘛!饶如卿满意地点点头,按着桌面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世子既承诺了,那儿便于府中静候佳音。”
慕云深看着饶如卿毫不留恋迅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凤眼弯起了好看的弧度,喃喃道:“你可真是……”
第二日,慕云深早早地便在御书房门口候着了。
得到许可后,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还未等皇帝开口,慕云深就抢先跪了下来,朝他行了个大礼。
皇帝吓了一跳:“殊觅这是怎么了?”
慕云深保持着伏在地上的姿势,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道:“望陛下下旨,将臣外放至沂州!”
饶是皇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愣了愣,实在搞不清慕云深在玩哪出,他只好问道:“殊觅何出此言?”
慕云深恭谨答道:“臣此次沂州之行,一路上见到太多因去年大水而流离失所、至今未曾能好好休养生息的百姓,心中实在不忍,此后便又在监修堤坝的间隙四处探查了一番,发现现今的沂州实在是遭受重创、百废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