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是吗,好呀,那我就……真的做给你们看吧。”
“虞皓那里,我总觉得可能有变数。”饶如卿坐在萧锐的小院中,皱着眉缓缓道。一片微红的枫叶从树上缓缓而下,落在了她的发顶,但她却恍然未觉。
“嗯。他已经许久都不曾有什么动作了,反而是虞献声势浩大,一门心思给自己攒声望。虽说有些刻意,但好歹也有了些效果。”萧锐的表情依然十分淡然。
“可是,师父。虞源出事之后,虞皓这段时间内的调查做得相当小心,到现在为止,不仅没有用我们的人为他出谋划策,还将府中进行了一次大换血。许多事他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独自去做。我们接触不到离他最近的那些消息,他现在展现出来的这种警惕性让我有些不安。”
萧锐若有所思地放下茶盏:“是,他比我想象的似乎要更聪明……我总觉得在这盘棋中,我们漏了些什么。不过,他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对手。”
“我这边再盯紧些吧。只是,他现在这样不声不响,一定是在蓄力。也不知任前辈那边是否能应付得过来。”
萧锐看了眼眉心紧蹙的饶如卿,亲自斟了杯茶推至她面前,淡淡道:“虞皓没有根基,加之在虞献逐渐势大的现在,他并无太多的时间做准备。要积蓄力量想一击必中的话,他只能向外借力或是剑走偏锋……”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剑走偏锋……”
饶如卿的背后也慢慢地爬上了鸡皮疙瘩:“不至于……吧?虞献这段时间里也不是吃素的,在京城也慢慢打下了根基,就算迄今为止也不太受今上待见,出了事也是不能随便揭过的啊?”
萧锐抬眼看向饶如卿,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你说得没错,虞皓或许会是最大的变数。我们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多派些暗卫,一定要护住虞献和任易鸿。只要虞献活着,即使他真的疯狂到那种地步,我们也能轻松制胜。”
饶如卿肃然应下:“我也去通知任前辈务必提高警惕。”
萧锐的食指点着院内的石桌,点了点头:“还有,再仔细查一查虞皓,他的人生经历太简单,平时在人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导致我们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尤其注意一下虞源死后他独自呆在东宫时的那段时间,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方才那片落于饶如卿发顶的红叶已经在她的动作间滑落下来,她伸手接在手中,缓缓地转动着它的叶柄,像是想起了什么:“殷贤妃……虞皓仅有的几次出府,都是去看自己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