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淋了雨,吃热的吧。”
尚涵没有征求她的同意,把食盒提到岛台上,一样一样将食拿出,简单挑选了一下,大部都放进了微波炉加热。
顾宜尔望着他忙碌进出的挺拔背影,放空发呆。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随意地指了指客厅方向,“茶几上的东西是给你的。”
哎?
不是他过生吗,怎么还有给她的礼?
不会是又要送包送花那么老套吧。
顾宜尔走到客厅里,大理石茶几上放了好几个小盒子,黑色皮质的高级盒面,耀金的logo,一就价值不菲。
顾宜尔一一打开。
一条镶了粉钻的项链,一个四钻玫瑰金的手镯,一枚嵌了蓝宝石的胸针。
顾宜尔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那对塑料父母虽然对她不闻不问,金钱上从没有苛待过她。
是故,即便没有价码标签,她也一眼就认出了这几样饰品背后的价值。
这宝石也太大了吧……
价标上肯好多零呢,为什么要送给她?
现在的渣男泡妞这么下血本吗?
真要说起,之前渣男之光想送的那个包还差不多。
可这几样首饰,也太夸张了吧?更别说渣男之光的姑娘是三个月一换,岂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破产?
顾宜尔迷茫地问:“给我的?为什么给我?”
“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丁宁帮忙挑的。”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像桌上是一堆易拉罐环一样轻松。
“过吃饭。”
他好像,已经不生了。
顾宜尔没拿那几样首饰,莫名有些有力地回到餐桌前,他动作并不熟练地摆盘。
她想起,都这个点了,渣男之光从晚宴上回,应该是吃过饭的吧?
“你吃过了吗?”
“没怎么吃。”尚涵递了筷子和勺给她。
顾宜尔垂着头,有些蔫蔫的,接过。
她竟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她在想,渣男之光要是今天不提开,她其实也可以就这样一直演下。
一餐饭下,两个人都没怎么吃,是对坐了久。
然后,尚涵十配合地唱了生歌,顾宜尔缠着他关灯吹蜡烛许愿,他也一一照做了。
就在顾宜尔蹦蹦跳跳开了灯,拿起刀要切蛋糕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拽住了。
尚涵温柔地叫她,“顾宜尔。”
她还在心心念念要怎么将蛋糕切等,视线黏在蛋糕上,心不在焉地接道:“嗯?什么呀?”
“我们手吧。”他声音尽量放得轻。
当空劈下了一道惊雷,洞心骇耳,魂惊魄惕。
顾宜尔现在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
我!
我草你妈!
到底你shǎ • bī还是我shǎ • bī!
本就知道他今天会说手的,为什么她会震惊?
她刚才居然还想继续演下,是他妈中邪了吗?淋的雨是都他妈流进大脑了吗?
不用演,她现在完完就是受了巨大打击的表现。
腰背直挺挺的僵硬着,面色霎时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空洞的双眼,喉咙里溢出几声奇怪的嘶哑声响。
尚涵担忧地向她,心有不忍,想抓她的手,试图安慰她,“宜尔,你听我说……”
他想到她柔柔弱弱的性格,一直爱他爱得怯弱小心,又是个象牙塔里的学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他真的担心她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顾宜尔的震撼惊骇情绪快便过了,她怒火中烧。
妈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顾宜尔甩开他的手,站起身,面上露出了喜出望外的欢喜神情,声调也欢快地拔高成了黄鹂鸟,“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
尚涵安抚的话说到一半,蹙了蹙眉。
好像……有哪里不对?
苍白的面色不,顾宜尔高兴得满面红光,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雀跃道:“太好啦!终于可以手啦!”
趁他还没反应过,顾宜尔抓起提前扔在玄关的手提包,乐不可支的,哈哈哈哈哈大着,飞速穿好鞋,开门冲了出。
留下“砰——”一声砸门声,在空荡的玄关里回荡。
尚涵花了整整两钟,才从不可思议的状态里脱离出。
桌上,她带的食和蛋糕还在,他送的礼她没有带走。
浴室里,没有换下的湿衣服,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塞进包里的。
她早就准备好了要走……吗?
尚涵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小区出口的方向。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地面干得快,而她也早已溜得不见了踪影。
一股诡异的不适感从心底滋生、蔓延。
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
虽然他也不知道拿出手机干什么。
是他提的手,她同意了,不是好?似乎没必要问她为什么答应吧。
习惯性地按亮屏幕,在多乱七八糟的微信提醒中,到丁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丁秘书:【老板,刚才宜尔妹妹发函到公司,让我们把食盒的钱结一下,您这是……】
底下有一条享链接,是某个高级品牌的食盒售卖链接。
发函?
发,函?
不是,等一下。
这……
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