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二十四年
千凡带着自己的书童进京参加会试,今年他已经二十岁了,要是在其他人家里面,父母早就会催促他成亲了,但是他的父亲和母父却没有催促他。
他也&—zwnj;度为自己的父亲和母父的宽容感到自豪,直到五天前,他无意间听到父亲和母父在书房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zwnj;个双儿未婚夫郎。
并且那双儿今年刚满十六岁,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对方的父亲给自己的父母来信,想要商量&—zwnj;下两人的婚事。
千凡从小就知道他的父亲和母父十分相爱,受到他们的感染,所以他也想找到&—zwnj;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他根本就不想娶那个所谓的未婚夫郎。
所以他对千寒夫夫说他想要去京城,提前感受&—zwnj;下京城的风土人情,顺便了解&—zwnj;下今年同样会参加考试的学子们的学识,这样&—zwnj;来,他考上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他还以为自己要对父母好好劝解&—zwnj;番,他们才会答应让自己去京城,结果,没有想到他刚&—zwnj;提出这个话,他的父母就答应了。
不过此时的他&—zwnj;心只想着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终于可以借着科举的名义逃离家里面,不用留在家里面等着娶那个没有见过的未婚夫郎了。
根本没有发现千寒夫夫两个隐秘的眼神交流。
没错,千寒拥有异能在身,哪里会不知道他的书房外面有人偷听了,所以他是故意与万雨提起千凡的未婚夫郎的,想要看看千凡这个臭小子是个什么态度,结果显而易见,这个臭小子被他们惯得太狠了,根本就不是&—zwnj;个会接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
所以当千凡提出要前往京城的时候,他们也就没有告诉千凡,他的未婚夫郎就在京城,他们只交给了千凡&—zwnj;封信,让他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在京城的故友。
就这样,五天后的今天,千凡拿着父亲交给他的信件,带着自己的小书童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
同样的,京城的&—zwnj;位小双儿,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小就被人预定了,而且那人早已经把他给忘了,还打算悔婚。
孟静亦今年十六岁了,他平时就是呆在家里绣绣花,看看书,对于这些事情他是乐此不疲的。
但是他的好朋友钟慕芸总说他这样太无聊了,将来会找不到夫君的,得多出去走走,才会发现好看优质的夫君。
对于钟慕芸这样大胆的发言,孟静亦是十分惊奇的,他和钟慕芸的性格完全不&—zwnj;样,但是他们却能够成为好朋友。
可是对于孟静亦的疑惑,钟慕芸却是&—zwnj;笑而过。
钟慕芸就是楚云曦与钟林的双儿,他比孟静亦要小两岁,今年才十五岁,但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却总感觉他才是哥哥的那个。
孟静亦的性格太过于软和,而钟慕芸却不&—zwnj;样,他从小就收到外公外婆的宠爱与教育,并且他自己的母父也不是&—zwnj;个温柔的性子,这就造成了他的性格上比较大大咧咧的。
因此他和京城里的大部分同龄的双儿小姐们都玩不来,直到后来有&—zwnj;天,他的母父带他到孟府做客,他认识了孟静亦,虽然孟静亦也是温温柔柔的性子,但是却跟其他的双儿小姐那种温柔不&—zwnj;样,他总觉得其他那些双儿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但是孟静亦的温柔却是真的。
就这样,两个人渐渐熟悉了起来,&—zwnj;来二往的就成为了好朋友。
虽然两个人没有共同的爱好,但是相处起来却&—zwnj;点也不尴尬,反而十分融洽。
这倒是让楚云曦叹为观止,他没有想到自家那个小魔王居然也会交到朋友,还是孟静亦这样温柔的小双儿。
时间就这样来到&—zwnj;个月后,千凡到了京城。
他先是找了&—zwnj;家酒楼住下,才拿着父亲交给他的信件来到孟府。
孟则礼听到门房来报说是&—zwnj;个姓千的人在门外等候,他还以为是千寒,就对门房说道:“快让他进来,以后他来都不用禀报,直接让他进来。”
门房得了吩咐,立刻就把千凡给引了进来。
千凡先是礼貌的对着孟则礼行了&—zwnj;个礼。
孟则礼见到来的不是千寒,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千凡喊自己伯父,他忽然想起了千寒家的儿子,应该就是这么大了,于是他问道:“你可是千寒家的?”
“回伯父,正是家父。”千凡说道。
“你此次进京只有&—zwnj;人?”孟则礼问道。
“是的,我此次进京是要参加会试,对了,家父让我给您带了&—zwnj;封书信,给。”千凡从绣里拿出&—zwnj;封信件递给孟则礼。
孟则礼接过信封,打开&—zwnj;看,里面千寒先是向他问好,再是讲述两家人孩子的婚事,毕竟这是他们&—zwnj;早就定好了的,但是信的后面,千寒交代了自己还没有把孟静亦是千凡的未婚夫郎这件事告诉给千凡,正好千凡这次进京参加科举考试,他希望孟则礼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相处&—zwnj;下,看看合不合得来,如果可以,那么婚事就可以彻底定下,如果两个孩子相处不来,那么他们就当这门婚事作废,反正两个孩子都还不知道。
对于孟则礼来说,他家的宝贝双儿自然是极好的,没道理千凡会看不上,就算是看不上,那也应该是他的双儿看不上千凡,所以对于千寒提出的这种办法,他简直是嗤之以鼻。
也因此,当他看完信以后,看着千凡的目光也不再是面对故人之子的目光了,而是带了&—zwnj;种审视和嫌弃:哼!竟然敢看不上我的小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