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大将军!”扈衝提醒。
庞痤冷笑:“可他们仍旧夺权了。”
闻言,扈衝顿时沉默,咬牙不甘道:“聂嗣早有破敌之策,可却一直没有拿出来,他居心拨测!”
庞痤怒骂:“闭嘴!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多动一动脑子,先动脑子后动手。永饶冶一战能反败为胜,乃是聂嗣自己筹谋得当。换做是我绝不会同意如此冒险之策,蠢货!”
置之死地而后生?
庞痤绝对不会那么做,当他知道聂嗣是怎么打败公叔服以后,只有沉默以对。
“那我们就放弃这样大的功劳吗?”扈衝还是不甘心。
“当然要放弃,这场大胜又不是我们打出来的。再者,聂嗣三人在朝堂上都有人依靠,我们若是冒领军功,很可能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致死。不过”话音一转,庞痤阴冷道:“战报还是要如实寄给大司马的,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相比较扈衝,庞痤要冷静的多。
闻言,扈衝眼睛一亮,称赞道:“大将军思虑周全,末将佩服。”
新野,王宫。
公叔服战败,六万大军全军覆没,酆军南下,兵围新野的消息接踵而来。义阳王从一开始的‘大惊失色’到‘惶恐不安’再到现在的‘麻木不仁’,经历了三四日时间,方才恢复些许理智。
这次兵围新野,意味着他的末日已到。当时派遣华裕邯北上进攻酆军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现在他就有多痛苦。
王宫深处,是一座供奉着义阳国历代先王灵位的宫殿。义阳王跪在蒲团上,默默的看着先祖们的牌位。
“不肖子孙公叔涓,亡国失社稷,愧对先祖!”
他叩头在地,声音呜咽,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什么话。大意上,他告诉先祖们自己造反是迫不得已,实际上这是后怕的具象化。酆军若是破城,他必死无疑。甚至会被拉到雒阳羞辱一番,最后被处以极刑。
他是不怕死的,造反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一日。
只是,他恨!
他恨聂嗣!
若不是聂嗣,去岁他已拿下雍州,岂会给朝廷拖延时间的机会。这一次公子服在南阳战败,也是因为聂嗣!
“聂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