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以命换命,将聂嗣斩杀。
便在此时,贾呙走进来,低声道:“大王,酆军堵住四门,我们走不掉了。”
闻言,义阳王止住哭声,起身看向贾呙,“兆安国呢?”
“他已率军从东门突围。”
义阳王浑身一震,“他是不是将所有的兵马都带走了?”
“五千精锐援兵,全部跟着兆安国走了。”贾呙回答。
听到这里,义阳王缓缓闭上眼,“罢了。”
他很清楚,就算兆安国的五千兵马还在,新野也守不住。更何况他是沛王的人,自然不会留下来为自己殉葬。
他再次睁开眼,看向贾呙,“走吧,我们去城楼上。”
贾呙默默点头,当义阳王与他侧肩而过,走到他前面的时候,贾呙目露凶光,转瞬间拔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朝着义阳王刺去。
匕首自后心而入,贯穿义阳王胸膛。
义阳王捂着伤口,转身看着贾呙,“你你竟敢你这个逆逆子!”
贾呙冷笑道:“我的父王,死,才是你的归宿。与其死在酆军手中,还不如死在我手里。与其让聂嗣羞辱你,还不如让我将来替你报仇。”
说着,他靠近义阳王,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抵在殿中石柱上。
“死吧,死了就解脱了,只有你死,我才能活!”
十指用力,义阳王渐渐失去力气,他的手不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最终也不过扯下一段轻纱。
黄纱落下,遮掩了两个人的身体,同时那只挥舞的手臂也垂了下去。
义阳国历代先祖的灵位安安静静,吸纳着最后的祭香。
殿外。
贾呙抱手,坐在台阶上。马季戊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事情完成了?”
贾呙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