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尔瞬息之间就逃到了书房门口,没有丝毫的喜悦,对一位修士而言,几千米外取人首级,亦是寻常。
“你跑啊,先把你腿掰折。”
悠悠的语气传来,带着戏弄的感觉,吕醇的手指伸向纸人的腿部,轻轻一扭,顺带还拉了拉,断裂一部分。
熊尔勉强推开大门,便是一声惨叫倒在门槛上,腿根处流淌出刺眼的红。
吕醇拂起落在眼前的几根长发,搭在耳后,单手拄住下巴。
“给你三句话的机会,不然就直接扭断你的头。”
“你看门外,我的纸人们很久没有进血食,堵不如疏,你来的正是时候。”
熊尔抬头,入目一片寻常青衣,站在书房外的几个角落,似乎在忙碌着,本就不多的事务,有着十多个人做着,显得欲盖弥彰。
近百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瞄着熊桂流淌出的血液,眼神深处是怨毒、嗜血和贪婪。
“这帮鬼东西,绝对不是人间该有的。”
熊尔心头颤抖,那么与这帮鬼物居于一室的人呢,他又是什么。
“都说了,他们是纸人,想好了吗,三句话。”
熊尔扶着门边,爬了起来,问道:“吕上修,难道能窥探人的心思,熊某从未将心里猜想说出口。”
熊尔挣扎着试探,不然谁知道什么话,才能逃脱一死。
真是拎不清的人啊,吕醇目光幽深几分,道:“你来找我,是为熊桂的生死,我可以告诉你。”
“我讨厌生人入府,你违背了这原则,该死。”
“熊桂死了,被百里遥拔下了脑袋,父子同样的死法,也算有趣。”
“不要想着你两个修士儿子,我知道了他们的名讳,就不好了,说不定哪天穷极无聊,随意就咒死他们。”
“更不要指望你二叔熊亭弼,大修了不起啊,你问他可敢亲身前来,试试我棺山妙法。”
“随便说几句,说不定就能打动我呢。”
熊尔冷静想了很久,道:“我是记载在册的清源官员,杀我是犯了人族法度。”
吕醇放下手掌,目光瞄向手中巴掌大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