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苏柄沉默片刻，说道：“他在苏家地位如何？”
“很普通。”
“在军中担任何职位？”苏柄问。
“能力一般，高不成低不就，如今没有公职，赋闲在家，所以才被选为苏氏的慰问使者。”
“这样呀。”苏柄笑了笑，不再关注此人。
……
夜晚，依旧无事。
苏柄开着车，带着宋尔雅，在这座夜辉之城转圈。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映照着道路上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偶尔一辆电车，从城市轨道上划过。
路边店铺的音响外放，极力地争取人气。
往来人流密集，有逛街娱乐者，言笑晏晏，也有下班回家者，低头疾步。
曾经，张大河参谋长对他说，夜辉之城的发展水平，已有大灾变前城市的一半水平。
可在苏柄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事实上，夜辉之城的风格，与苏柄穿越前看过的影视作品中，那些民国风大都会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又有所不同。
这与废土世界的生产力水平，有密切关系。
如今各大势力的工业发展，大致相当于苏柄穿越前世界，二十世纪上半叶的水准。
可又有部分现代技术和理念留存，加之经历大灾变时代的洗礼与重建，形成了夜辉之城独特的城市风格与人文风情。
由此可见，张大河的说法并不准确。
老张是将尽五十岁的人。他出生在大灾变以前，对大灾变前的城市有所印象，可那时年纪终究太小，只有几岁，记忆不深刻，出现偏差。
事实上，废土上还有许多人，一直从大灾变之前，活到新历三十年。
他们经历许多，或磨难与挫折，或成功与喜悦，或残酷或幸运。
时光荏苒，又还有多少人记得，大灾变以前的日子呢。
……
或许曾是演员的缘故，苏柄一直对夜辉之城的剧院很感兴趣。
他根据地图，向光凝市最大的中央剧院开去。
在半路，宋尔雅突然揪了揪他的衣角，用手机输入文字：“后面有车跟踪。”
……
身为江北军总司令，冯远只带上八个侍卫，分乘两辆汽车，便衣出行，跟踪苏柄。
“总司令老大，你想教训谁，吩咐小弟们一声就可以，何必亲自动身。”侍卫长说。
“在江北地盘，任何存在您都可以弹指灭之。”
冯远笑着摇头，默默掏出指虎把玩，说道：“那个人，我就想亲自打一顿，拳拳到肉，最为舒畅。”
“谈判会议上，他肆无忌惮，出言不逊，让我妹妹难堪，便是与我结下私仇，我当然要亲自报仇。”
“等会儿，我们戴上头套，把那个叫苏权的，堵在一条小巷里。我要殴打他一顿，出出气。”
“毕竟，他是江南军的代表，我不会在明面上动他，容易落人口实。”
想要亲自下场教训苏柄，就像他摔茶杯，踢下属一样，是稍稍暴躁的性格使然。
对于冯远来说，偶尔出手打打人，与富家小姐们聚会逛街，是同样平常的娱乐。
“对了，相机带了吗？”冯远问。
“总司令老大，备着呢。”侍卫长回答。
“很好，你负责拍照，一定要把那个苏权被我殴打的惨样，完完整整，清晰生动地拍下来。”冯远说。
“不能光让我出气了，还得带回去给妹妹看，让她也爽一爽。”
冯远一想到不久后，苏权鼻青脸肿，向他跪地求饶的模样，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