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千户冷哼一声:“京察在即,尔等却不以身作则,反而来此烟街柳巷寻欢,实在是不知廉耻,来人,带下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一群厂卫上前,把中年拖开。
陆言在旁边看热闹,心说差不多得了,昨天在船上时,他就见过这位陈千户,搂着一位美娇娘从身旁走过。
现在却是在这数落手下不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真遇上高风亮节正人君子了。
就在看热闹这会,船上的人都下来集结完毕,一群戴着口罩手套的太医院的人,上前拿个喷壶喷洒刺鼻的药物进行群体消毒。
随后请出老院正,戴着口罩手套逐一看过,瞧到一位小娘子,脚步一顿,伸手把面上脂粉擦去,露出细密的小红肿,连成一片。
“不错,是大头瘟病。全部隔离,送到太医院去!”
周边的吃瓜群众一听是瘟病,吓得集体往后退了好几步。
官差厂卫一拥而上,押着从花船上下来几百号人,迅速前往太医院。
陆言心说完事了,正准备离开,突然见着一人昂着脑袋,还往一众人离去的方向看呢。
“朱老哥,咱们又见面了!”
“哎呦陆兄弟,怎么哪都有你啊?”
朱闲一转头来了这么一句,陆言心说这话不是应该我说么。
“朱老哥,京城这是闹瘟疫了?”
“是也不是,反正在这京察的关头,出这么一档子事,可有的乐了!”
所谓京察,就是对于京城所有官吏的考核,每三年一次,今年又轮上了。
朱闲咧着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皇上前不久下令,说是要整顿官风,结果京城衙门怠慢,不紧不慢地清查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