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的话忘了吧,否则会被对方察觉到的。”说完,水月心拂去风清羽的手,颓废地走了。
在听到“被察觉”这三个字时,苏屏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心里也有了些许想法。
进屋后,水月心呆坐在桌边,眼神呆滞,根本提不起任何精神。
有时候,强大的队友也很有可能会成为最强大的对手,所以思前想后,水月心直接放弃了隐心等强大的靠山。
敌人在暗的时候,最好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否则很可能会成为一场见不到光的战争。
“这么,商烙来了?”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传出苏屏的声音来。
水月心惊得“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
“屏儿?!”刚叫出声,水月心立刻恢复冷静,慢慢坐下。
“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水月心冷静的说。
她感觉到手腕上缠了一条丝线,在拉扯着她朝某个方向走。水月心跟着指示,一路到了城外树林里。
即便太阳出来了,树林里的雪还是没有融化的趋势,每踏下一脚,积雪都会堆到脚踝的位置。
“在这里停下。”苏屏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时候,水月心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自己,一直往树林深处走去。
“说吧,为何想见我?”随着声音的再次想起,苏屏的身影在逐渐出现在水月心眼前。
看着她淡漠的脸,水月心心底深处的恐惧再次被牵出。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屏的修为又有了提升,即便是站在她面前,她都已经察觉不到苏屏的气息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苏屏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也不说话,便开口问。
“屏儿,你会杀了我吗?”水月心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了。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苏屏微微蹙起眉头来。
“就在五天前,我察觉到了一个陌生魔族的气息。因为在他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高的修为,所以我也只是派出些卫兵去跟踪他。每一个回来的人说的都是同样的话,‘对方只是个普通魔族,不足为惧’,但是保险起见,我让乾仪也过去了。”
缓了口气,水月心继续说:“乾仪过去的第三天,也就是两天前回来过一次,跟我说了同样的话,之后再没回来过。”
“那时候我便开始疑心了,但忙着别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水月心心虚地偷偷看了苏屏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继续说:“所以便拜托子初去看看,没想到子初也一去不返。”
“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危机。如果说乾仪失踪是因为她脑子不灵光的话,那么修为比她高,比她机灵的子初呢?”
“所以你亲自过去了?”苏屏问。
“对,因为我的探查术比他们更高明,对危机的感知也更敏锐。”说完,水月心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摊开在苏屏面前。
上面画了一枚令牌的一面,图案很简洁,但苏屏却从未见过。
“知道这是什么吗?”水月心问。
“是什么?”
“号令魔宫上下的令牌。”水月心直接给出答案。“仙族门派中,唯有排名前三的门派内有此图案。”
说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商烙,解千胤也来了,而且手上还有乾仪和风子初两块挡箭牌。
所以当时风清羽说到隐心的时候,水月心才会拒绝。因为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知道摄魂术的解法,万一对方以乾仪和风子初威胁,保不准隐心等人也会被控制。
“想必他们的所住你已经查探清楚了。”苏屏说。
“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固定,而且一天之内,魔气总会消失两次。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一次,晚间太阳落山的时候一次。魔气再出现时,他们便会到达新的地方。”水月心回答道。
“摄魂术虽没有解法,但只要施术者不是丞玉,便还有的救。没有摄魂玉的辅助,施术者必须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同时借助残梦才能控制被施术者,所以商烙不会时时刻刻操控着他们。我们得先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把乾仪和子初救出来。远离了残梦后,他们的精神力会逐渐恢复,只要加以调养就会苏醒过来了。”苏屏解释道。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水月心奇怪地问。
“我此前中过此术,不过当时付出了些代价才醒过来的。所以之后便去找了有关摄魂术和摄魂玉的典籍来看。”说着,苏屏看向高空,说:“已经晌午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在太阳落山前找到商烙和解千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