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刚吃完一口,起身作揖道:“谬赞了,能被曾相请到府上酌酒,白荼深感荣幸。”
中年男子眼里露出惊讶之色,他还特意叮嘱车夫不用曾府惯用马车,竟被看出来了?到底是何处漏了马脚?
“白公子何出此言?”他坐了个请,二人落座后,问白荼道。
白荼从容笑道:“既是用马车请,定然不是什么结怨,可大街上拦人,还容不得我不来,也算不上友好。
我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接触到的能用得上如此华贵马车的,除了凉王府也没其他了。
可这马车却不是凉王府,既然如此,我能想到的也就今儿早有过一面之缘的文相曾大人了。
这位先生应该是曾大人身边的幕僚罢,曾大人不宜出面,幕僚却合适。”
中年男子惊讶恍然,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一半多的少年,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气魄不足,难怪此人令曾相如此烦恼,若只是有几分姿容,还真不足为惧。
他笑了笑,拱手报上自己的名字:“曾相幕僚齐文佐。”
“齐先生。”白荼拱手回礼,接着又往内堂喊道:“曾大人,您若有什么话,不妨当面问草民,也省得隔着一间儿您听不清。”
齐文佐脸上汗了汗,这……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这胆子也忒大了。
片刻后,被随从搀扶着的曾儒就走了出来,脸色看上去很严肃。
曾儒在首座上坐下,严声问道:“你知道本官叫你来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