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我们目前固然还需要程家,但也不能太给他们脸,以免狐假虎威。”
项子序侧首,淡淡的笑意比院子里的花儿还美好。
“结交宋登之也不是我的贸然之举,我们不可能略过锦衣卫所的,只是在毁灭它与收拢它之间选择罢了。既然宋登之有意投诚,我们以不计前嫌的姿态接纳他,何乐不为?”
项大公子瞪着他:“可你打压程家牺牲的是我的人,结交宋登之牺牲的也是我的眼线!项子序,你真是空手套白狼玩上瘾了啊?”
项子序笑容微敛:“那长兄又可曾想过,你为了一个程牧行,暴露了多少个父王埋藏许久的暗桩?你为了一个韦百户,暴露了多少父王打理好的官吏商户关系?”
“我......”项大公子被他噎住,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我不管你怎么套,反正这个月我要你把程牧行和姓韦的还回来!”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跺脚离去。
“长兄。”项子序忽然转过身,直直看着他的背影,“义气这种东西,现在不是我们该肆意拥有的。”
项大公子一怔。
良久,他侧首冷笑道:“项子序,你这种人最终不可能问鼎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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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整日的查探与分析,孟令拖着疲惫弱小的身躯回到汝宅。
磨磨蹭蹭地换回卢梦令出门的行头,正要打开后门溜回将军府,却在微弱的灯笼光下,发现门缝底有一块阴影。
身心上的困倦怠意同时消散,孟令换回白日穿的平底靴,试探地向前迈了两步。故意发出明显的脚步声。
门缝底下的阴影顿时向旁离去。
我干。
孟令心里暗骂,她还没恢复实力,这么快就被人跟踪上门了?
看来晚上回不去了啊。
不知道南奕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打住,她管他有什么反应闹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