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连她想学武都不愿让外人知晓,为此肯自我委屈、关起门来教她习武的家伙,多好面子一人,怎么可能让旁人得知她夜不归宿啊。
想罢,孟令的心理负担轻松了许多,大剌剌地晃回里屋去了。
要是能一直住在这就好了,省得应付将军府那些人,也省得面对南奕那张随时会翻的臭脸。
唯独有些对不住她的婆母北氏。
翌日寅时孟令便醒了,起来按照重生前的习武这才法子结结实实练了两个时辰,这才出门简单用了点早膳,去卫所上职。
宋台估摸是又在卫所熬了一夜,头上生虱子,身上也冒味儿。
怪不得宋庭芳肯如此重视这个庶弟,原来果然不是废材勒色,是可以治地效国的实才。
“登之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啊,别是没等到贼子杠来,你就自个儿先折腾倒下了。”孟令真诚劝道。
宋台没精打采地瞪了她一眼,“那你倒是留的晚些,陪我一起,效率翻倍啊。”
“……,”孟令语塞了下,思索道,“四个月后应该可以了。”
按照和南奕的约定,原本四个月后是要和离入京的。
不过这参州暗涌的乱事还不知何时会起何时能平,她很可能得暂时改变计划。
到时候跟南奕先出参州,避开将军夫人办和离,然后再绕回来平参州事。
不知道师弟什么时候再下参州来,有师弟在,起码她就有能完全信任依靠的人。
有亲近的人在,平叛之事想起来似乎也不那么沉重难办了……
等等。
不行!
思至此的孟令俶然抬头,急切问:“登之兄,孟休大人有没有跟你说,他今年会不会来?”
“没说啊,不过今年应该早来不了。”宋台有些郁闷道,“毕竟京城那位孟家公主的后事还没解决,凶手……也尚未处决。他应该短期内不会离开吧。”
孟令顺着追问:“你这里有京城关于庭芳公子的消息么?”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京城来的汝小弟。”宋台哀怨的嚎了声,“苍天大地啊,为什么现在所有的糟糕事都突然合成一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