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前男友了。
江岁年说完就想站起身,却被路深皓察觉,又一把按了回去。
“我们这样不合适,前男友。”江岁年说。
路深皓发现自己玩脱线了,又开始装无辜,没敢再钳着他的手,却依然搂着江岁年不肯放:“我们复合了就合适了。”
“你以为你耍赖就有用了?”江岁年冷笑道,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他伸手想推开那个抵在自己颈间的脑袋,锁骨上却被路深皓咬了一口。
力道不轻不重,算不上痛却也不容忽视。
江岁年的脊背霎时僵直。
他捏住路深皓脑后的发丝,冷声警告道:“别留印子,明天要拍照。”
“那我下巴怎么说?”路深皓从他颈间抬起头,仰着下巴给他看罪证。
江岁年就烦他翻旧账。
他冷哼一声,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凑上去又补了一口。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路深皓倒吸一口凉气,侧过头往桌上的镜子里瞥了一眼,发现自己那处又有齿印了。
只不过这次的不重,明早应该能消下去。
“再不松手,我给你留个渗血的。”江岁年踢了下椅子脚,示意他放手。
只是这种小动作对路深皓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尽管椅子颤了下,路深皓仍旧厚着脸皮说道:“别吧,我们都半个多小时没见了,再亲一会儿。”
江岁年作为一名严谨的医学生,哪怕是做戏,那也得做全套,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剧本——
是来戴隐形眼镜的。
于是他推开路深皓,脸上一本正经,提醒他:“眼镜不戴了?”
路深皓只知道自己是装的,不知道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套路,他还以为江岁年真戴不进去,于是问道:“你眼镜呢?我帮你戴戴看。”
江岁年把隐形眼镜盒拿出来给他,又被他按在椅子上坐好。
他的下巴被路深皓轻轻捏起,一抬头,目光直接闯入他的眼底。
有一瞬间江岁年感到自己似乎有点恍神。
路深皓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指腹在他下眼皮处轻轻按着,端详了一番后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我帮你戴吗?一般来说眼睛都会下意识抵触外来的陌生东西吧。”
察觉到耳畔萦绕着他的声音,江岁年飘远的思绪才逐渐回拢,他定了定神,回答道:“确定。”
见他没什么意见,路深皓点点头,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眼皮。
江岁年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路深皓,眼睛一眨不眨,视线从未偏移。
这个过程让路深皓胆战心惊的。
他自己戴的时候倒是无所谓,一到给江岁年戴了,手指都开始紧张得发颤。
江岁年看着他轻颤的指尖,难得安慰道:“你别紧张。”
区区四个字似乎不足以抚慰路深皓的心情,于是他又加了句:“你又不是外来的陌生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阵清风轻轻拂过路深皓的心尖,扰得他心脏骤然紧缩,却又抓不住罪魁祸首。
路深皓原本紧张绷直的唇线被他惹得破了功,忍不住弯了弯:“你倒还挺会撩啊?跟谁学的?”
闻言,江岁年轻哼一声:“就这?”
仿佛在鄙视路深皓真没见过世面。
直到镜片滑入眼眶,顺利贴合眼球,路深皓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刚想按常规操作来自夸两句,就见江岁年的目光还落在他脸上,一动不动。
路深皓合理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眼睛戳瞎了,怎么眼球动都不动。
他伸手在江岁年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戴着不舒服?”
然而江岁年却只是摇摇头,没作声。
他这样子有点反常,路深皓难免啰嗦了几句:“那你怎……”
“哥。”江岁年忽然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
“你不尴尬。”
“什么?”
“我的眼睛说,它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路深皓(内心风起云涌表面毫无波动):不多说,就两个字,想日。
江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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