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未拢严的窗帘一丝一缕地洒进来。
祁暄醒过来,见沈蕴还睡得很熟,从床上蹑手蹑脚地起身,他一时找不到昨天乱丢的衣服去哪里了,只好裸着身子下床,到窗口边把窗帘拉严实了。
他又弯腰把地板上丢的三四只套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才又躺了回去,掀开被子,从背后牢牢圈住沈蕴。
沈蕴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皮肤相贴的温度让祁暄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一时心潮涌动,找个人说一说,怀里人却睡得正熟。
……
快到十点半,日上三竿,沈蕴终于浑身不爽地醒过来。
他目光失焦地落在房间某个角落片刻,随即才缓缓找回一丝清明。
他动弹了一下,发现骨头间带着快散架的痛,尤其是腿根,酸得抬不起来。
直到横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沈蕴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抱着。
“醒了吗哥?”
沈蕴“嗯”了一声,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
“我给你倒点水去。”祁暄也发现了,“你再躺会儿。”
他正起身,忽又起了什么,凑到沈蕴耳边低低地问:“哥,昨晚……你感觉怎么样?”
沈蕴不理他,一下子把被子拉上去,盖过了脑袋,装鸵鸟。
“说一下嘛,我知道。”祁暄隔着被子一下下地揉他的腰,“要是你有什么不喜欢的,我下次可以改。”
“……”
沈蕴把被子掀开一点,他咬着后槽牙愤愤道:“我昨天只跟你说试一试吧,你试一次要试那么多次?”
“只有这个吗?”祁暄笑笑,“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开荤,我没忍不住。”
沈蕴:“……”
“不过……”祁暄继续道,“我看你后面几次也有爽到,所以问题也不大?”
“胡说。”沈蕴瞪大眼睛,“我现在还疼着呢。”
“那我去买点药回来,哥你等我。”祁暄是行动派,做出决定就要实施。
沈蕴赶紧拉住他:“算了算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祁暄说什么都要去给他买药,果断从床上起来。
但两人衣服扔得太随意,又堆在一起,他站在原地捡了多久的衣服,就裸了多久。
沈蕴只瞥了一眼,脸便又微微发烫起来。
祁暄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该有的肌肉都有,却又不夸张。
昨天他衣服脱到一半,露出延伸没入内裤边缘的人鱼线时,沈蕴就不好意思看了,抬手遮上了眼睛。
当时祁暄笑着问他是不是又害羞了,沈蕴说不是,祁暄便伸手把灯关掉了。
沈蕴又躺了会儿,祁暄没过多久就把药买回来了。
他坐在床沿上,拆开一袋棉签,然后就要去掀沈蕴的被子,给他上药。
沈蕴红着脸:“你出去,我自己来。”
祁暄认真道:“我看得更清楚些。”
沈蕴坚持地要自己来,祁暄只好默默退出了房间,去给他做早饭。
他俩起得迟了些,西瓜已经蹲在猫食盆前用一种质问的目光凝视着他。
祁暄摸摸西瓜的脑袋:“乖啊儿子,以后不要来扰爸爸过夫妻生活。”
西瓜:?
昨天晚上西瓜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溜出了窝。还好门提前锁上了,它一个劲儿地刨门也没人理它,刨累了便又回窝兀自睡觉去了。
沈蕴好不容易艰难地给自己上好了药,扶着腰下床,脚步虚浮地挪到门口,无意瞥到垃圾桶里扔的那几只套,心里暗骂祁暄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他给事务所请了个假,算今天就在家办公。
祁暄上午陪了他半天,又给他在沙发上揉了会儿腰,一起吃完午饭才出门上学。
出门前,他抓着沈蕴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会儿,折腾得沈蕴背后冒汗,沈蕴被他弄烦了,木着个脸让他赶紧滚蛋。
祁暄追问他为什么下了床就这么无情,沈蕴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丢祁暄脸上了。祁暄笑着哄了他一会儿,最后才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