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的休息时间,她居然就梦魇了。
朴彩锡摸了摸发胀的脑袋,梦境也化作星屑从她的脑海中渐渐消散。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好像是短信。
朴彩锡拿出手机查看,却发现给她信息的,竟然是徐文祖。
「刚刚分手前忘了交代彩锡小姐,这两天如果有空的话,请来一趟牙科院换药吧。」
这种客套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朴彩锡盯着手机中的信息发呆了许久,实在不知道应该以什么口吻回复对面那个人。
他们之间,好像因为莫名的原因,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僵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这种情况。
当徐文祖看着她说出那句“有些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会活得更加幸福。”的时候,朴彩锡从他的眸子中看出了警告的意味。
但是他对她所流露出的……又不是那种故意带着故意针对她的恶意。
那种口吻,像极了上帝对前来求助他的祷告者的宽慰与启示。
因为在那之后,徐文祖还对她说了这样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对说她:
——「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仿佛还缠绕在她耳旁,携夹着他气息的叹息久久地让朴彩锡难以忘怀。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徐文祖要对她说出这种话?
按照朋友间的亲疏关系来说,他们顶多是见过好几面的医患关系……
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见面下,系在他们身上的纽带像是被拴上了链条又一步又一步地将他们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徐文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
可是有关他的事情……她不可遏制地、想知道更多。
因为朴彩锡知道,她同徐文祖之间,一定没有像他说的“只见过一次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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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回到伊甸考试院的时候,闫福顺大婶像往常一样,用着桌上瓶瓶罐罐里的各种酱料腌制着塑料袋里的生/牛/肉。
整座屋子的空气都飘散着类似于发霉的糜烂的恶臭味,一种难以忍受的酱料的肉/腥味还时不时地传进他的鼻腔中。
徐文祖不动神色地从闫福顺的面前走过,厌恶的情绪却在他转身来到冰箱前时从他的眼底下滑过。
“今天很早回来啊。”
闫福顺一边搅拌着碗里粘/稠的,一边同徐文祖搭着话。
虽然听见了对方的话,但徐文祖并没有对早读随你立即作出应有的反应,只是动作缓慢地打开了冰箱,没有情感的目光在冰箱内扫视了一番,从里头拿出了一瓶冰镇的易拉罐啤酒。
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从他喉间滑过。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