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报过多少希望,所以她也没想到终有一日,他竟真的会将当年两人的说话,记挂了这么多年。
还真的就将玉玺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玺,思绪不禁又回到了那个冷寂的夜晚。
那日元澧伤的特别重,几乎是连滚带爬摔进她的房间的,她知道那肯定是父皇的杰作,但不知道为何他会被鞭挞得如此严重。
他伤得比以往都要严重许多,当时的她不理解元澧到底又是如果惹怒父皇了,以至于遭到他下如此毒手。
给他疗了伤,元澧只是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她静静在他身边,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就很难过,有些怜悯他的遭遇,感觉元澧其实也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总是要挨打。
鬼使神差的,那晚她就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脸。
小心拥住他的腰,她那时只是又蹭蹭他的脸。
“皇兄,你不要难过,浅浅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那时的她尚还年幼,声音更是软糯糯的,透着一股子纯真的傻气。
“以后你受伤了,我都要为你疗伤,肯定不会让你死了。”
他若是死了,那自己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活着,该会多孤单。
连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指不定哪天身份露馅,就得死翘翘了。
那时元澧直视着前方,深邃的眸就像黑夜的海水一样,虽然平静无波,但也深不可测。
他依旧还是不说话,只是手掌不自觉地握上了她的手,慢慢地,紧紧抓住。
掌心交握间传递的温暖,使他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容,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
“还有……你究竟又干什么惹恼父皇的坏事了?这一次他打你打得比往常都狠。”
浅溪只是又喋喋不休地嘟囔道,其实她也就是见元澧不开口,就与他没话找话说,其实本来也没觉得元澧真会搭理她。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元澧还真就又开口了。
“是因为玉玺。”
元澧当时目光冷冷,只是又嗓音凉薄道,“因为我不小心看见了父皇的玉玺,当时他不在,我便伸手碰了它,哪料当时父皇他就站在我身后。”
浅溪当即便张大了口,看向他的目光不禁有些惊讶。
“他大概是觉得我有谋逆不臣之心吧,反正他不信任我,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元澧只是又面容冷静道,他甚至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他故意试探自己而设的局,不然怎么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恰好就被自己看到了那玉玺,又在他伸手触碰那权柄时,他又恰好出现在他身后?
“父皇不是很宝贝哪传国玉玺吗?你竟然还摸了它,难怪父皇他会那么生气地鞭挞你。”
浅溪只是又肯定道,东源国的玉玺,说实在的入宫这些年来,就是连她都没有见过,皇帝性情诡谲,疑心病又重,除了他自己外,估计当今宫内就没有几个见过那块玺印的。
而如今却又被元澧阴差阳错地看见,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对了皇兄,你见过那块玉玺,那传国玉玺是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