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又目光向往,满是好奇地问道。
“我听说东源国的玉玺是最正统的,上面刻着威武庄严的龙纹,用的和氏璧做成了玺印,被当做皇帝专有的权利象征,早在千年前就被各国人抢破了头,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她一边细细说着,不禁又想起补充道,“对了,上面还刻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而且在东汉王莽窜汉时,还被愤怒的王太后摔掉了一角。”
浅溪心里不禁越发好奇起来,只是又继续追问他道,“皇兄皇兄!传说咱们东源国的玉玺正是史上一直流传下来的那块和氏璧,东源国的皇室更是尊贵的始皇帝遗留血脉,那块玉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真是崩碎了一角,又用黄金补之嘛?”
“以后,等那玉玺真正属于我,我会将它送与你做礼物。”
元澧只是又目光深沉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时她见状,不禁有些惊讶。
看着元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她不禁又有些后悔道,“我……我也就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然而元澧却没有再与她废话,只是又侧了脸,不再看她。
“睡吧。”
他闭了眸,话落后就不再开口。
黑暗中一片静寂,浅溪当时也就只当他是突然奇思妙想,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也就没怎么放心上。
甚至都没有太多纠结,见他睡了,自己也跟着闭眸休息了。
从此关于这玉玺的事情,便不了了之,甚至他不提,她险些都要忘了。
思绪渐渐回归现实,忆完往事,她不禁又翻过手上的玉玺,看着印底刻着的篆字,心里不禁有了些莫名的悸动。
她分不清这动容,究竟是感动更多一些,还是沉重更多一分。
至少从她的角度来看,她并不想旧事重提。
元澧执念如此之深,还心心念念记着她,记着从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究竟又是福是祸呢?
他们这样纠缠,又算什么呢?
他明明可谓是她的仇人,如今却又要以爱的名义,将这无比沉重的玺印交到她的手中。
她不想要,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权倾天下。
可是元澧不同,他根本就不明白,她当年之所以会对玉玺感兴趣,只是因为他喜欢。
只因为这块方正的玺印是令他着迷的东西,所以她才想要喜欢,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爱他了,自然也就不稀罕这玉玺。
皇帝又怎样?迷恋权势的从来就只有他自己,而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份不掺杂质的真心而已。
但这份感情,早已支离破碎。
在他杀死云曦哥哥时,她的爱情,就已经被他亲手打碎了,如今他还想怎样?以为将这玉玺给她,就能弥补过往的一切了吗?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分享他的江山,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如此轻贱她,自私的爱,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