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余伸手去逗,被啄了口。
“那哑巴送你玩的?”方青余挤了挤眼睛:“想要什么,青哥也给你整个。”
李庆成没好气道:“免了。”
方青余:“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李庆成:“你不稳重,跟着你,心里没底。”
方青余淡淡一笑,李庆成一指马厩水槽:“去把一身血洗了,寻地方睡,预备破晓再战。”
方青余卸下盔甲,露出健美腰身与肌肉,在火光下哗啦啦地捞冰水洗脸,洗头,一阵激灵后,按着水槽道:“青哥是真心喜欢你,从小到大,写字,画画,作文章,吹笛子,就连那事也是……这十来年里,有什么不是青哥教你的?”
方青余知道李庆成在看他,自顾自笑道:“还记得小时候,你在青哥怀里学写字那会儿不,生了场病,就尽忘了,眼里只有那哑巴。”
李庆成身着皮甲武裤,颇有副少年将军的模样,眉眼间有股淡淡的英锐之气,此刻背靠关内高墙倚着,火把的光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雪地上。
方青余洗完身上残血,赤着上身,手提盔甲过来,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穿铠。”
李庆成道:“合身么?”
方青余摸了摸李庆成的护肩,点头道:“英气得很,不似当年我伺候着的那人了。”
暗夜静谧,唯火把燃得劈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