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你为什么杀他?”
疾风答:“他骂我!骂我是废物!杀不了你!”
韩沧海脸色铁青,李庆成又道:“何进,这人是你养子?”
何进道:“是。疾风,你怎在这处?”
韩沧海怒而一拍茶案,发出巨响,喝道:“何进!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何进丝毫不慌,谦和道:“殿下请让臣说一句话,说完再治臣的罪不迟。”
李庆成冷冷道:“说罢。”
何进:“有人陷害我。”
厅内静了,韩沧海道:“从实道来,若有半句欺瞒,治你死罪。”
何进:“疾风是我养子,确实;那尸体也是我部下,确实。但臣从未派人与疾风接头,让他谋刺殿下,方才那人生前定是受人收买。疾风回到眉山之后,我未曾与他打过照面,近十年寻不见他下落,如何与他接头?”
李庆成眉头拧了起来。
何进又道:“殿下可详细盘问疾风,这些年里,他是否见过臣?”
疾风登时道:“没有。”
何进道:“那么如何断定,这些事,俱是受臣驱使?自殿下抵达江州数日间,臣的兵营里共有四名逃兵不告而别,臣先前还在疑惑……韩嵘?”
韩沧海眯起眼,思索片刻,起身抱拳道:“殿下,臣今日确是听何进提及此事,早间何进派人前来知会,便因兵营内离奇消失了四人,当时并未多想,只道是寻常逃兵,如今看来,确有蹊跷。”
李庆成一听就知道何进不见信使回归,定是提前作好了布置,暗叹此人老辣,淡淡道:“小舅你坐。”
何进又道:“臣从功曹之职十年,领江州预备军统领,兢兢业业,从不敢生他念,一片忠心日月可表,恳请殿下明察。”
韩沧海沉吟不语。
李庆成早就料到何进会有这一招,缓缓道:“再问你一次,你是全不知情,对么?”
何进道:“请殿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今夜可派人从旁监督,让臣前去查明内情,那四名逃兵的家或在北县诸地,或于眉山村庄,让臣前去一查便知。”
韩沧海看向李庆成。
李庆成心道本还打算看在小舅面上留你一命,你既不认须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