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我还有一事想说。”继而从案上纸下抽出信,扬了扬,说:“这是从信使身上搜出的信,是你写给自己儿子的,是也不是?”
疾风一见之下登时气血翻涌,吼道:“父亲!”
何进自若道:“不是我写的,从未有过此事。”
疾风一愕,李庆成道:“把他带下去。”
张慕与方青余马上把疾风架了下去。
李庆成拆开信封,却不取信纸,自言自语道:“但这信上是你的笔迹。”
何进几乎完全忘了此事,此信沾手即死,不管李庆成还是疾风,得了信定会拆看,如今李庆成和疾风都活着,也就证明这封信并没有交到任何一个人的手中。
李庆成还未拆,何进的呼吸几近停顿,看着李庆成的动作。
孰料李庆成看了一眼便不拆,随手一扔,那信打着旋飞到何进膝前。
“你且看看,是不是你写的。”李庆成道。
何进:“殿下,决无此事!”
韩沧海道:“取来我看看。”
李庆成冷冷道:“不,小舅,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做过的,不是么?小舅你纵然认得出他的字,但他自己是否写过这么一封信,一看就知。”
“何进,你自己看看?读出来。”李庆成调侃的声音传来。
何进这下彻底完了,只要抽信一碰就死,不碰信,又显得可疑至极,说信上有毒?李庆成定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做都不行,身边的亲兵早被李庆成吩咐拦在府外。
疾风也被架走了。
何进额上满是豆大的汗水,韩沧海正要起身,李庆成却先一步走到何进面前,躬身拾起信。
“疾风吾儿。”李庆成左手持封,右手捏信一抖,背对何进,挡住了他的视线,念道:“小舅,你看是他的字么?”
韩沧海起身来接,李庆成却不着痕迹避过,只以手掌挟着让他看。
韩沧海也不多想,对着灯光端详,道:“极像他的字,小舅看不出来,但我觉得不是他写的。”
李庆成侧过身,刻意让何进窥见甥舅二人看信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