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萧帝苦涩一笑,将锦盒合上,珍而重之地放入袖兜里。
“怎么?”
萧太后诧异地望着脸色越发难看的儿子,“皇帝,你不高兴?”
“这不是定情信物。”萧帝的脸色越发难看,眸子里的晦涩难掩失落。
这也是凤轻彤再也不想见他的佐证。
她终究是怪他了。
“难道……”萧太后立刻恍然,难道这就是影卫令牌?
瞅瞅儿子那生无可恋的表情,萧太后便知道,恐怕是真的了。
她挥挥手冲晋钟坚温和地道:“你做得很好,退下吧。”
“是。”晋钟坚没觐见的时候,一颗心七上八下,此刻觐见了,却更没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得,是不是需要尽快告老还乡了?他对自己的脑子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晋钟坚离去后,萧太后望着萧帝,“你倒是个有眼光的,”这样精明又爽快的女儿家,堪当一国之母。
“可惜了……”可惜了开元长公主不仅有心上人,而且绝不能嫁给萧国。
他们二人终究殊途。
萧太后望着怔怔出神的萧帝,轻叹一声,默默地转身离开,让皇帝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不怪皇帝喜欢她,就连哀家,都很难不喜欢她。”
凤轻彤卷走了萧氏的财富,却归还了影卫的令牌。
萧太后轻笑一声:“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萧国朝堂内外的事,凤轻彤一行已然不再去管,他们的马车缓缓地朝着萧国和凤朝接壤的所在而去。
凤轻彤坐在马车上,望着抱着同款骨灰盒的祁曜和春娟,“真要这样?”
祁曜要跟乔林去一趟漠北,将天青老人一半的骨灰埋在心上人的附近。而春娟则会将剩下一半骨灰撒在路上,让老人家见识这沿途的风光,自由而行。
“嗯。”祁曜握住凤轻彤的手:“别担心。”
他乔装过去,不会被发现的。
凤轻彤握住祁曜:“你一定要当心。”她再也没法承受任何失去了。
“哎呦,你俩腻歪不腻歪?”坐在一旁啥都没分着的白苏没好气地怒声道:“老头儿都搁坛子里呆着了,还免不了吃你俩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