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祺对于谢家人接二连三的拜访,已经把不悦明明白白地都放到了脸上。
对于这个印象中可能有几年都没有见面的嫂子,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久别重逢的兴奋,相反,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的:
“你来做什么?”
惠氏也早就料到她这般态度,只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们,我也一样。今天来,是因为有些话不得不说了,说完我就会走。”
她将身边的下人全部留在了门外,只和谢祺两人进了屋内。
谢祺这些年早已看透兄嫂的嘴脸,疲于应付,冷淡地说:“我这里没有好茶,招待不了奉恩将军夫人,见谅了。”
惠氏此时已顾不得生气了,何况她也不喜欢留在这个破旧的道观里,她直接切入正题,问惠氏道:
“昨天到这里来的那个孩子……叫做柳照的,你见到了?”
谢祺回:“夫人想说什么?他是谢平懋带来的,我就是想也不能把他赶出去。”
谢祺对于柳照影也并无什么好感。
应该说,她摆明了就是一张厌恶全世界的脸。
惠氏顿了顿:“他姓柳,全州人士,父亲是一个药材商,母亲姓张,你就没想到什么吗?”
谢祺握着拂尘的手倏然握紧,目光顿时一改清冷疏离,像两束火光般射向了惠氏: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