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不想卡着三个月解V更新所以才写请假条的,因为我以为这样,编辑就不会催我更新了……谁知道请假条啥用都没有……编辑说再不更就要解V了,我在想我要不要干脆解V算了,先更了这一章(这几个月的唯一成果)我再想想,要是接下来三个月我还是啥都写不出来,就先解V吧
房间里的阴冷随之袭来,梁境生埋在她的肩窝,第一次这样不由分说地抱着她。
不过确切地来说,这个动作还算不上“抱”,更像是为了确认她的存在,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
隐忍着的情绪似乎终于在这一刻的黑暗中得到全部释放。
怒意,担心,还有一点微不可察的不安。
对于方芝说的事,即使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会出差错,可依然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因为起决定性作用的最终还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
至于林闻笛的情况,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虽然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所以尽管腰间传来的痛感如同一把锁,紧紧锁住了一双细眉,她也没有急着推开梁境生,而是轻拍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她和你说了什么。”
在她的手落在他背上的第一秒,梁境生突然开口说了话,语气不是疑问,更偏向陈述。
但不同于他此刻状态的是,他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异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是冷。
于是林闻笛手上动作的节奏被这话打乱,恍惚间还以为他的情绪恢复了正常,然而腰间的力度又在提醒着她,一切还是老样子。
一时间,她有点昏了头,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梁境生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却不懂这话的意思,奇怪道:“伯母什么也没和我说啊。”
“真的什么都没说么?”
“真的。”林闻笛加重了几分肯定,实际上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一再确认的理由。
难道应该和她说一些什么才对?
梁境生还一心想着方芝的事,所以没有看出她的疑惑,听了这句话后,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她没有说谎的有力证据,因此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是啊,如果和她说了,她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躲着他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梁境生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林闻笛的肺部。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几乎快要痛断掉的腰,大口呼吸着,而后又听梁境生低声道:“抱歉,又吓到你了。”
林闻笛摇了摇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梁境生的那句道歉好像只针对抱她的行为,至于那一连串的反常举动,看上去没有解释的打算,而她也没追问,猜想可能和她突然出现在他家有关,便把刚才在房间里就想说的话补充完整。
“今天下午我在你家门口碰见伯母,又听她说她是你的母亲,所以她让我帮她一个忙的时候,我没有多想,直接坐上车就跟她走了,不知道原来是到这里来。”
最后,林闻笛又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
“不关你的事。”
梁境生听出了她的自责,立即否认了她的猜想,同时不得不为自己的举动编造一个真假难辨的理由,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只是担心我母亲会做一些让你不自在的事,一时着急。你不用在意,也不用道歉。”
嗯?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闻笛心中的疑虑有所减少,但没有完全消除,毕竟他的反应确实太过奇怪。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再问什么,心想他没事就好,赶紧回道:“放心吧,伯母人很好,而且特别照顾我,和她相处起来很舒服,不会不自在。”
“是么。”梁境生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幸好有黑暗做掩护,没有暴露。他如常道:“那就好。”
“不过你刚才可真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林闻笛想着他已经没事了,便后知后觉地为了刚才的事感叹了一句,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放松了,肩膀一不小心碰到墙上的开关,屋内的灯骤然亮起。
一直处于黑暗的眼睛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她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等稍微好受一点后,刚想放下,却又被面前的男人握住。
像是生怕再弄伤她,这一次梁境生的力度很轻,虚圈住她的手腕,几乎没使什么劲儿,目光却牢牢固定地固定在上面。
那一圈红红的手印依然清晰可见,可见刚才有多用力。他问道:“疼么?”
“不疼,就是看着吓人。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林闻笛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容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笑着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说完后,她打开了门,在出去之前,无意识地看了几眼周围,这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杂物间,怪不得一点光都没有。
只是,这层楼明明还有其他好几间房,怎么偏偏走到了这里?
正当林闻笛还在为了这个新问题伤脑筋的时候,梁境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走吧。”
“哦,好。”
她赶紧应了一声,回过神来,没再胡思乱想,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期间路过刚才的那一间卧室,房门已经被重新关上了,走廊里的光线也比刚才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