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扶额,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大概吧,谢谢你。”
送走黎白后,宴清还在盯着桌上的画像看,舟墨喊了他声他才回过神。
宴清起身,将桌上的画折起来,一边折一边道,“厨房里还有些粥,我去热热,等会给师傅送一碗过去。”
舟墨将宴清拉到腿上,靠在他肩上道,“不用去,他估计在睡觉,你陪我一会。”
如今画像已经到了这里,那必然寻找宴清的人也差不多来到了城中,他们不知宴清确切长相,想必散出来的画像都是比着已逝的凤君画的,不过也还好是比着凤君的,燕云说过,宴清这长相,更多是随了皇帝。
舟墨挽起嘴角,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宴清察觉到了身后人的情绪,停下动作,偏头看向舟墨,垂眸含笑道,“怎么办,我原竟是个富家子弟,你瞧瞧,这悬赏的黄金,大概只要我回去——”
舟墨听见这话,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危险的看向宴清。
宴清咧着嘴笑,凑过去,在舟墨脸上轻轻印了个吻,心情很好的道,“别担心,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当凤凰的日子,应当只是单纯长的像了些吧。”
“唔,除了幼时记忆不多,自我记事起,大抵能走路那会,我就在村中了,”宴清托着舟墨的下巴,鼻尖相抵,安慰道,“哪有人找人,隔个十几年才找的,如果这样,就算真是找我的我也不回去了,谁知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舟墨也不知道该说宴清是太过迟钝还是太过机敏,说他迟钝吧,他父君的画像在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但说他不迟钝,却又因为一个寻人的悬赏推出了背后的龙潭虎穴。
舟墨垂下眸子,看着画像道,“若是清儿身份当真高不可攀呢?”
宴清一怔,下意识的因着舟墨的话去想像那场面。
……高、高不可攀是怎么样一种高不可攀呢?
一定很有权很有钱吧!
宴清还没想完,突然吃痛的回了神,他一低头就见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掉了个方向,面对面的坐在舟墨腿上。
因为怀里人的走神,舟墨很不爽的撩开宴清的袖子,用牙齿在那红痣上啃咬着。
自从圆房后,舟墨手臂上的那玩意就消失了,他也意识到这玩意大致是守什么了。
宴清的红痣现如今就像是胎记般,不会再有消下去的可能了,但舟墨反而恶趣味发作,每每在床上时,都特别喜欢照顾到这里。
本身鲜红的在白皙手腕上因这泛红的牙印而显得格外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