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什么鬼话,赶紧找找那个队长吧,你哥不是说他可能活着吗。”彭怀不太愿意听曹冲说这些。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结,我们能感觉到,我们都是愧疚的,你妹妹……”曹冲说。
“我妹妹的事,等一切结束了,我会和你们算。”彭怀又一次打断了他,他开始觉得他烦了。
像只苍蝇,嗡嗡嗡嗡的在人耳边,念叨着能激起怒火的话,那只苍蝇会有好结局吗?
可惜他们是一类人,都是苍蝇,越是恶心的东西越要往前扑,进食前搓揉自己的双手,恶心,贪婪。
在傲狠这样的生物面前,他们甚至连苍蝇都都比不上,连蝼蚁都称不上,像阴沟里的臭虫,连翻身仰望星空,都那么的奢侈。
“不用搜了,我想我找到了。”过了好一会儿,彭怀低沉的声音传到另一处曹冲的耳朵里,他一阵小跑,赶到彭怀身边。
一个人坐在那,走近了看才能看得出那是个人,灰尘落满在他身上,把他整个覆盖住了,背靠着墙壁,耷拉着脑袋。
像是一尊泥像,会废墟垃圾待在一起,躲藏起来,怕人发现。
就这样坐着死去了,死了,但依然孤独。
手里还握着枪,那是他得武器,也是他的使命。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了有段时间了,四肢都硬了。”彭怀摘下了他得肩章和肩膀上的国旗,拿起尸体手中的枪,将肩章放上去。
整理了衣服,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临走前,曹冲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好像看到了这具早没生气的尸体在笑,在微笑满足的笑。
好像虽然离去了,却也没了遗憾。
“队长……这第八日的蝉,终究是让我做了。”曹厌秋平躺在地上,将shǒu • qiāng高高的举起,端详着,念叨着。
他看到了一群人朝自己走过来,臭骂着自己的通讯站建立的太烂,让他们断了联系。领头的人一把拿过自己手中的枪,抓着自己加入那支队伍,那支不在存在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