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再过几日…”许嘉平看着苏老头,突然有些不舍,从小他便是和苏老头一起长大的,苏老头也从未来真正离开过他。
“腊八前我会赶来,有些事要做。”苏老头知道,再过些时日便是许嘉平的生辰,以往每年他都会和许嘉平在小木屋中度过的。
许嘉平有些失神说了句“那就好”,便行了一礼离去。
“还是孩子啊……”苏老头饮了一口酒,感慨道。
“此子心性不错,苏先生教导有方。”一中年儒生出现在苏老头的近旁。
“张禀,他不会愿意跟你走的。”苏老头没有转头,看着许嘉平离去的背影说道。
“无妨,跟着我走,不跟我走,都有各自的缘法。”大唐大学士张禀说道。
“那日你为何不出手?是个好机会。”苏老头问道。
那日袭杀,他知道张禀就在念秋山附近,几次欲显露气息。
“那日有些失态,这孩子后手多的很,我哪怕出手,也难以一击毙命,还会留下马脚。万一被哪个有心人发现了,捅出去之后,我们大唐军神不得把我宰了?况且,如今我也有些改变主意,或许他活着对大唐甚至人境,甚至世间读书人都是一幸事。”张禀笑着回答道。
“若你当日出手,你现在也不会在这跟我说话了。”苏老头有些阴沉地说道。
张禀浑不在意,调笑着说道:“曦英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气太爆。”
“国师来了?”苏老头轻声问道。
张禀点了点头,说道:“他在暗处,我是明面上来观礼的。”
“姓袁的还是姓李的?”
张禀向后撇了撇嘴。
“这两狗道士都不是好人!特别是姓李的,就属他花花肠子最多!娘的!贼心不死!”苏老头吐了口吐沫,愤然道。
“当日见你,我未曾骗你,我真不知其中诸事,还是前些日子国师告知的,要不然袭杀那日我也不会来,说不定现在还在天屏郡喝酒赏月呢!”
苏老头不置一语,气息猛然扩散。
“找不到的,他若是藏起来,谁能知道他是谁了。”
苏老头收回气息,悻悻然道:“幸好是个不太能打的。”
大唐国师有两人,左右护国,左国师袁星宿善补气、炼丹、相命,是大唐皇帝的身边之人,精于道法、符画,极为难缠。右国师李浦粼尤其精通天文、历法、算术,精于谋略,善于布局,精通各类遁法。百年前曾于一夜之间令暗线皆起,谋下妖族一天,有“一夜便可谋一国”之美誉。
张禀有些无奈,说道:“能跑的身边总有能打的跟着。”
苏老头有些语塞,说道:“应该没事,曦英那丫头向着嘉平。”
张禀无言,良久后出声问道:“真要去?”
苏老头挑起一根眉毛,调侃道:“张大学士担忧起我来了?倒是有意思,咱俩也别假惺惺的,我们不熟的。”
看着张禀默然不语的样子,苏老头也没了兴致继续嘲讽,笑着说道:“就去看看,找道讨几份仙酒喝喝。”
张禀叹息一口,不再多言,看了眼门联,便离去了。
苏老头抬起头,看向了穹灵之外,目光所到,为一处仙音渺渺的大殿,正中坐着一名俊朗如玉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随手一抓,举起了盛满仙酒的酒杯,说了一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