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霏深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深夜,车厢不断微微晃荡,隐约传来马蹄声,看来仍在继续赶路。筋骨里的疼痛散去许多,他倦怠地合了合眼,再休息一日应当就能痊愈。
“你睡了两天一夜。”
纪无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连忙挺身坐起。
“明日这时候才到湟中,你可以再休息会。”
纪无情闭着眼睛打坐。玄霏看他心情还算不错,便又躺了回去。他睡意已褪,便只盯着车顶,百无聊赖地东想西想。
忽然,外面起了一阵骚动。几声闷响和呵斥响起,像是有人打了起来。
“去看看。”
纪无情说。
玄霏承了命令,钻出马车,看旁边一辆马车里也钻出一个骂骂咧咧的教众。见到他,教众立刻收敛神色,恭敬地对他行礼。
“怎么了?”他问。
“那妮子不安分,又把绳子弄开了,”教众对他禀报,“属下办事不力,扰了少教主休息,请少教主恕罪。”
玄霏皱皱眉,“为何不打晕她?”
“是教主下令,让我们故意不把绳子捆得太牢,她若想逃脱,就狠狠教训她。但得留着她的性命,养祭司的蛊。”
“教训?”